“没想到今天不仅看到了张三丰张真人,更是看到倚天的女主之一,现在的周芷若虽然年纪尚小、模样颇为楚楚可怜,但却也显了秀丽容颜,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不过却是要比赵敏逊了一丝,不知长大后会不会追上?”
一路想着事情,被张三丰引领到一处小店。陆景秀示意拥忠前去点菜,他自己便与张三丰交谈起来。
“我见景秀你的武功大部分皆是西域那边的路数,你可是汉人?”
陆景秀连忙回答:“回真人,我是汉人,在西域的寺庙学了不少武功,刚来到中原不久。”
张三丰沉吟道:“哦,不知景秀是哪里人士,怎会万里迢迢前去西域习武求艺?”
“我也说不清自己是哪里人,我自幼父母双亡,家中没有一个长辈,那年正赶上大旱,眼见我小命就要不保,却被一个西域喇嘛所救,我便跟他去了西域,因缘巧合学了不少功夫。”
“哦,提到了景秀伤心处,却是老道唐突了。”张三丰歉然道。
“无妨,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了。”
张三丰听后沉吟半响,突然道:“西域番僧向来是朝廷鹰犬,景秀一身功夫不低,不知和朝廷有没有牵连?”
“这……”
陆景秀沉默片刻,决定还是不欺骗张三丰,便道:“不敢隐瞒真人,我确实在朝廷中挂有虚职,不过也是恰逢其会而已!我在西域寺院长大,返回中原没有去处,便去投奔寺院的师叔,我师叔在朝廷任职,便不经我的同意,给我也安排了个虚职。我………………”他简略交代了自己的身世经历。
张三丰皱眉道:“鞑子暴虐无道,任施暴政,对咱们汉人宛如牛羊猪狗,景秀,你这是助纣为虐。”
“我初到中原没有去处,只是暂在朝廷落脚而已。莫说元廷也没有多少年寿命,就算还能主宰中原千年,我也不会为夷狄效力啊。”
张三丰一愣,道:“景秀说朝廷时日无多?这是什么意思?”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些年不是南边旱就是西边涝,刚刚缓和一点,便又是蝗灾地震,如此情景、朝廷竟还一味施以苛政,实乃自取灭亡之道。若是风调雨顺施以苛政,那便是霸道。可惜,元廷毫不自知,唯有丞相脱脱明白其中关节,可惜,受各各奸臣权相打压,自身尚且难保,哪有心思、时间来治理天下呢!”陆景秀感慨道。
张三丰惊讶的看着陆景秀,想不到陆景秀竟能说出这样运筹天下帷幄风云的话。其时汉家宋室沦亡将近百年,张三丰自己虽将蒙古官兵视成夷狄,不肯服其管束,但他也不会认为元廷时日无多。心中以为就是自己到寿尽终了,也不会看到炎黄子孙崛起呢。
他听了陆景秀的话,有些惊疑不定,觉得陆景秀说的有理,但对于存在百年的元廷近期就会灭亡一说,他又有些不敢相信。他道:“想不到景秀竟有如此见识,老道却是不敢拿捏其中真假啊!既然景秀不看好朝廷,那为何还在朝廷栖身啊?何不脱离其中,做一个汉家儿郎?”
陆景秀却是在发愣,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他说出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句话才想起了说这句话的主人。
这话本应是罗贯中在几十年之后所说。他前世看过罗贯中的生平简介,对其有些了解,暗思:“张士诚起兵造反后罗贯中去给他当了谋士,现在张士诚还没起兵,老罗还没出山,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见见这号称‘中国古代之王’的老罗?”
张三丰见陆景秀发愣,道:“景秀是舍不得在朝廷的荣华富贵吗?”
陆景秀回过神来,笑道:“荣华富贵于我如过眼云烟,我却是没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