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名扬和李秦川一吃完早饭就回文娱区分局的临时办公室等消息了。
首先传来消息的是法医室。周建明的死因和李运来相同, 这俩人都死于机械性窒息, 也就是说周建明也是被吊死的。同时也验证了周建明身上确实携带x病毒,确定了凶手就是司马朗月和美莎无疑。
这样一来, 周建明的案子就可以和李运来的案子做并案处理了。
紧接着传来消息的是图侦部门, 遗憾的是, 他们查遍了龙徐村内部和周边的所有监控,都没有发现司马朗月和美莎离开村子的迹象。
正当肖名扬和李秦川怀疑她们两个是否一直躲在村子里的时候, 长兴路分局的外围调查有结果了,其中有两条信息比较重要——
第一,周建明原来也是驯兽师,曾就职于西辅市某个小型移动马戏团。
第二, 龙徐村后面有一片小树林,那里并没有安装监控,穿过树林是一条乡野小道,村前面的大马路修好之后这条土路几乎就荒废了, 所以也没有安装监控。今早外围调查员在小树林的地面上发现了一道长长的车轮印,直通树林后方的土路, 通过车轮印的痕迹判断,应该是一辆小型的农用运输车。随后调查员就挨家挨户的去查,看谁家有相同型号的农用运输车, 查到后来周建明的老婆才想起来昨晚停在自己家院里的运输车没了。今早光顾着报案做笔录了, 如果不是调查员问了一句,估计到明天她也想不起来。
事实很明显,司马朗月和美莎昨晚潜入周建明家并将其杀害, 然后偷了停放在院子里的运输车从村子后面的土路跑了,正因为那里没有监控,所以图侦部门才没发现。
“这个司马朗月很狡猾啊。”李秦川感慨道,“反侦查能力也太强了。”
肖名扬道:“还不都是因为龙徐村里面的监控少,那么大一个村子,就装了仨摄像头,别说司马朗月一个当过警察的人了,就连美莎一头熊都能完美的避过监控跑路。这都2017年了啊。”
“装摄像头不要钱啊?”李秦川道,“你知道我们村装个摄像头用了几年么?从申报到审批,然后层层手续,再到最后落实,用了整整四年!”
肖名扬:“卧槽?”
李秦川叹了口气:“谁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呢。反正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司马朗月已经带着美莎跑了,咱们现在的调查重点应该是确定她们的行踪,在她们下一次犯罪之前及时制止。”
肖名扬想了想,道:“周建明曾经也当过驯兽师,这点和李运来的职业背景相同。再联系美莎的杀人手法,像不像马戏团驯兽师训练黑熊站立时的手段?用铁链锁着他们的脖子,将他们吊在一个刚刚能站立的高度。如果不配合训练的话,那么就用棍棒或者鞭子惩罚。”
李秦川:“你的意思是,美莎变异后,开始报复驯兽师?”
“是开始报复曾经虐待过它的驯兽师。”肖名扬道,“这次美莎的变异和杜家村疯狗的不同,疯狗见了人就往死里咬,无论它们面对的那个人是谁。但美莎却很有条理性,并没有滥杀无辜。换句话说就是,它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李秦川反驳道:“不不不。首先,你怎么知道美莎是在有针对性的报复曾经虐待过它的驯兽师?”
肖名扬:“这个只是推理。昨晚我和我闺蜜原本准备去看长恒马戏团八点的那场动物童话剧,所以就上网搜了一下关于马戏团的事,然后才知道马戏团里的动物并不是终身制的,而是不断的在各个马戏团之间辗转,有时候是被借用调用,有时候就是被倒买倒卖。说不定美莎就是从周建明曾经所任职的那个小马戏团里被卖到长恒的。只要给长恒马戏团的负责人打个电话就能知道我的推理对不对了!”
李秦川:“行,咱们先暂时假定你推理的对,那么问题又来了:美莎只是一头黑熊,哪怕变异后的智商和行为方式已经趋近人类,她也不可能清楚地知道周建明到底住在哪里。”
“不是还有司马……等等。”肖名扬话锋突然一转,“不是美莎,是司马朗月,她才是主谋!她是马戏团的兽医,轻而易举的就能知道美莎的履历,是她带着美莎杀了周建明。如果美莎在周建明之前还有别的驯兽师的话,那么它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李秦川:“问题是,司马朗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肖名扬:“因为她在做实验,美莎是她的实验对象。”
李秦川想了想,道:“你还是先和马戏团的负责人联系一下吧。”
肖名扬立即给长恒马戏团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询问美莎的来历。负责人称美莎是他们两年前从一个名为“小红星”的小型马戏团买来的,当时正值小红星马戏团解散,所以他们才得以用超低的价格将小红星马戏团内的大部分动物收为己有。
长恒的负责人至今为止还是保留有小红星马戏团团长的联系方式。挂了电话后,肖名扬立即和小红星的团长取得了联系,问他是否对周建明这个人和黑熊美莎有印象。
团长的答案和肖名扬刚才推理的如出一辙:周建明曾是小红星马戏团的驯兽师,而他所训练的野兽就是黑熊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