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泽田弘树又在刷存在感了,
“弘树。”信繁无奈地对他说,“每个人都是有隐私的,我不能以兄长的身份为非作歹,即便现在我的确是她的监护人。”
“你才只有十岁,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忽然间,一道黑影从卫生间的窗外掠过。
信繁迅速打开窗户,不过他并没有冒然探头出去。刚才那道黑影他看得很清楚,应该是一个人。
谁在搞鬼?
信繁收好手机,双手撑着窗框,纵身一跃便从落了旅馆外面的土地上。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而且只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地面有脚印,看深浅和翻起来的泥土的湿润程度,基本可以确定是刚才那个人留下来的。
信繁顺着脚印追查过去,很快便进入了漆黑的密林。果然在遥远的前方看到了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
那人的速度很快,即便是信繁,想要紧追不舍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个人似乎很熟悉附近的地形,左拐右拐之间,给缀在后面的信繁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难道是天土陵司?可明明他并非凶手!
信繁跟那个人一直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很快就到了旅馆后面的山顶。
夜晚的凉风轻拂而过,柔和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挂在半空的星子璀璨夺目,映照得山林也变得静谧温和。
与之相对的,是空气中诡异的氛围。
“你是谁?为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反而在这里游荡?”信繁出声问道。
“我想你没有资格这么问我吧,浅野先生。”那人回身,在月光的照耀下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庞——御上平八。
信繁轻轻叹气:“果然是你。”
“不愧是毛利小五郎的经纪人。”御上平声,“警方都无法破解的谜语,你却可以那么迅速地找到答案。”
“这个答案很简单,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御上还有另一个同音不同字的写法。一年前河埜麻雄先于你抵达旅馆,所以他没有看到你留在登记簿上的名字,所以他以为你的姓氏三上只有六画。”
信繁一边解释,一边向他缓缓靠近。
他们两人的位置正是一年前河埜麻雄摔下去的地方,从这里往下俯视,便能看到河埜麻雄还没有被清理的尸骨。
不过,群马县警方的工作效率也太低了吧,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增援还没有到?
以及,信繁叫警察过来的目的就是帮忙看好这些嫌疑人,不让他们随意外出。然而御上平八还是毫无阻拦地离开了旅馆,信繁出门的时候也没有遭到任何阻碍。
果然不应该对山村操和山田六葉抱有太大期许,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也就只能靠着柯南混混功绩了。只可惜信繁原本还以为山田六葉应该是个不错的刑警呢。
“看看下面吧,一年前我就是在这里让河埜麻雄为他的狂妄付出代价的。”御上平八的眼中带上了些许惋惜,“其实我最初只想给他一点教训,谁让他说什么都不肯将我的名字加入彗星的命名中。”
“我不看。”信繁冷漠地说,“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一人不进庙,两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树。何况山崖的高度比枯井高得多,我可不希望落得一个河埜麻雄的下场。”
他顿了顿,又道:“当然了,今晚的月色如此明亮,如果你想要留个纪念的话,我可以帮你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