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啊……
波本看不懂胸片,但他至少能看懂心脏上有没有奇怪的东西。
而很显然,信繁的心脏很正常,什么都没有。
难道说上一次麻生医生的检查出了问题?还是说那真的是囊肿之类的东西,经过这段时间被浅野信繁自己代谢掉了?
得知梅斯卡尔并无大碍,波本松了口气。但与此同时他心中却又腾起了新的疑虑。
接下来就只剩梅斯卡尔的外伤了。
贝尔摩德看了眼时间,道:“我还要去后勤组取之前定制的设备,先走了。”
青木勋也说:“我回实验室研究研究能不能加强药性。”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麻醉剂,竟然对梅斯卡尔无效。
大失败!
于是很快病房就变得空空如也了。
波本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梅斯卡尔身边,开始发愁之后的事情。
“咳咳咳……”病床上的人突然咳嗽起来。
波本的眼前顿时浮现出之前在审讯室时梅斯卡尔的样子。他警觉地站了起来。
不过好在这一次梅斯卡尔只是咳嗽了几声,他的脸色还算健康,甚至还能跟他说话:“波本,我怎么在这里?”
“给你注射的药物引起了免疫反应,所以我把你带到医务室抢救。”波本说的很冷漠,“你还不能死,说到底现在你的这条命已经不属于你自己了。”
“是朗姆的命令?”梅斯卡尔很肯定地问。
波本也不意外,他承认了,并反问:“是他。所以你参与了朗姆的某项实验?”
他很在意梅斯卡尔之前在意大利那间废弃的实验室前的表现。再加上朗姆不让他们处决梅斯卡尔的命令,波本觉得他可能已经参透了真相。
梅斯卡尔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波本。尽管他的脸色还有些糟糕,那双眼睛却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锐利,仿若没有什么事能逃过他的眼睛。
不肯说吗?
波本对此一点也不意外,接受过人体实验这种事情并不值得跟同事分享,尤其现在梅斯卡尔的眼中,波本是组织成员,是敌人。
不过由于降谷零在警校时期曾受过心理学的培训,他知道梅斯卡尔现在正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最容易对难得的善意产生信赖,所以只要他在照顾他的过程中不那么凶恶,在不经意地透露出他其实对朗姆早就有意见了,梅斯卡尔最终一定会把自己曾经的遭遇悉数说出来的。
信繁看到了波本眼中自信的光芒,他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零还是太天真,什么情绪都能从眼神中看出来。像他这种一旦遇到与身边人相关的事情就会出现情绪上的波澜的人,其实并不适合做卧底。
就像四年前,如果赤井秀一不是FBI的话,就凭波本在处决叛徒现场的表现就足够让他遭受朗姆和那位的怀疑了。
说起来,当时的苏格兰、波本、黑麦三人中,最适合做卧底的,反而是唯一一个已经脱离组织的赤井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