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田陆道的目标非常明确,他装作没有看到病床的样子,却在病床经过他推进电梯后迅速跟了过去。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跟踪的人没有发现,自己也成了别人的跟踪对象。
护士一直将病床推到了医院外面独栋的太平间,把病床上的尸体移交给了太平间看守的大爷。
楠田陆道眼睁睁看着尸体送入了冰柜中。护士随即出门,他连忙躲在了树荫下。
待太平间门口重新恢复平静,楠田陆道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在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信繁一直伫立在不远处,百无聊赖地揪着地上的草。
他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敲了敲耳机,联系某琴酒。
琴酒听到了梅斯卡尔的呼叫,但他选择直接无视。
伏特加看了看他大哥,面露犹豫之色:“大、大哥,不接梅斯卡尔的电话是不是不太好?万一医院里面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出事了他负责。”琴酒向后一靠,闭上眼睛开始小憩,对梅斯卡尔的呼叫置若罔闻。
信繁等琴酒回应的这几十秒内,又揪了不少狗尾巴草,他挑了一根水盈盈的噙在嘴里,其他全都丢掉了。
“唉,原来劳模也有懈怠的时候。”信繁咂咂嘴,朝住院部的大楼走去。
没办法,琴酒平时已经那么辛苦了,偶尔翘翘班,他应该选择理解,并帮自己的好搭档隐瞒下来。
信繁找了个没多少人的角落坐了下来。
这里的“没多少人”是相对嘈杂的医院而言的,事实上信繁左边两个位置之外坐着一个二十一三体综合征患者,右边三个位置外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刚检查出来得了绝症的患者,正扑在女伴柔软的……里面痛哭。
信繁默默移开视线,敲了敲手机屏幕,唤醒弘树小朋友。
“景光哥哥,你找我什么事?”弘树奶声奶气地问。
信繁忍不住提醒他:“你已经是一个十二岁的大孩子了,装嫩不适合你。”
这种萌态还是放在小哀身上比较可爱,弘树卖萌只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工具人不太靠谱。
咳,似乎一不小心就想到了实话,不应该,不应该。
弘树努着嘴,努力掩饰自己的不开心,但不开心还是像丢进水里的海绵吐的泡泡那样冒了出来:“弘树正在为您服务,请指示。”
信繁笑得眯起了眼睛:“那就请弘树小朋友将刚才那个长相猥琐的大哥哥和银发美少女的聊天记录传给我吧。”
长相猥琐的大哥哥和……银发美少女??!
弘树恶寒地抖了抖,差点把自己抖散架。他很不希望景光哥哥神奇的比喻用到自己的身上,那实在是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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