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英语口音来听,这个人显然不是南非本地人,他很有可能是来南非做生意的商人,为了安全请了当地的保镖。
老板的脸上立即堆起笑容:“昨天晚上来了两个打扮奇怪的家伙,他们不住店,一进来就往楼上走。”
时间对上了。
“什么样的打扮?”
“他们穿了一身黑衣,还戴着墨镜,有点像……”老板隐晦地看了眼琴酒,“有点像你身后这位。其中一个说着我们当地话,其他人都只会英语的样子。”
信繁紧接着问:“他们走的时候还是两个人吗?”
“是啊。”老板一边说一边收起了那一叠纸币,“不过他们拉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我拦住他们询问的时候还被打了一巴掌。”
老板让信繁看他脸颊上的红肿:“你看,到现在还疼呢。”
信繁对他的遭遇毫无兴趣:“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说着,他又取出一沓钱,在老板眼前晃了晃。
“有有有,我虽然不记得那些人的车牌,但我认得车的型号。”老板将型号报给信繁。
这是一款在南非不太常见的商务车。
“它们都是你的了。”信繁将钱放在桌子上,最后警告他,“生意人,知道的事情少一点比较好,你觉得呢?”
说罢他没再理会老板的反应,直接转身离开。
琴酒双手插兜跟了上来,在信繁身边道:“我们可以干掉他。”
“有那个时间你还不如调查一下南非有多少人拥有同款商务车,我们恐怕要一个一个调查了。“
在琴酒面前信繁并不想暴露弘树的存在,所以这种资料理所当然只能交给曾经来非洲执行任务的琴酒来搜集了。
等待消息的过程中,人生地不熟的两人只能挤在车上。
信繁顺手打开车载收音机,电台正在播放新闻。
“据悉,一趟由日本东京飞往比勒陀利亚的航班遭遇两次劫机,目前已经安全降落在埃及开罗机场,部分乘客选择返航,而大多乘客将乘坐航空公司安排的后续班机继续前往比勒陀利亚。第一次劫机的罪犯已被埃及警方控制,他们都来自同一恐怖组织。但第二次劫机罪犯的身份和目的尚不明确,我台也将持续跟踪报道。”
“插播一条紧急消息,比勒陀利亚机场突发险情,已经封锁机场附近空域,造成大量航班延误!警方称不确定是否与劫机事件有关……”
信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过分,是我们让飞机安全降落,警察却把我们当作劫机的罪犯。”
琴酒的脸上浮起一层冷意。
“你认为这是谁干的?”他问。
“还能有谁,当然是朗姆了。”信繁嗤笑,“恐怕朗姆非常不希望我们与阿笠博士合作吧,毕竟一直以来研究组都掌握在他手里。”
“他不会亲自动手,一定会派亲信来非洲。”
“这是自然。”
未经允许私自离开日本,恐怕就算是朗姆也难以遮掩。
琴酒忽然瞥了信繁一眼:“你从飞机上开始就一直在看手机,等谁的电话?”
“波本。”信繁坦诚地回答道,没有丝毫搪塞的意图,“他向我请了好几天假,却并没有说明原因。你猜他现在不在南非?”
“哼,你和朗姆的走狗关系还真好。”琴酒冷嘲热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