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看着眼前最小的儿子也成亲娶妻了,心中不免有些感动,一下子落了泪下来。
“大好的日子怎么哭了?”太子关切的问。
“孩子们都成亲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也算是安心了,以后你们可得替我照看着我的儿子们,瞻基瞻墉瞻墡,你们三人也且记得,对待妻子要尊重,既为夫妻便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子妃语重心长的说。
“特别是新月,瞻墡这孩子最是让人不省心,能娶到你啊是瞻墡的福气,在外面滔天的脏水泼在身上,你愿意与瞻墡同苦共难,本宫甚慰,既能共苦也应同甘,将来瞻墡若是敢欺负你,你随时来与我告状,我拿荆棘条子抽他。”
“新月本是民女能做殿下的妃子,已是三生有幸,将来愿与殿下携手共渡,一生不离。”
朱瞻墡望着陈新月心中暖意上升:“父亲母亲放心,儿臣最是疼老婆。”
“你小子,都娶妻的人了还说俏皮话。”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朱棣派来传旨的太监到了。
“大明皇帝陛下有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珠江郡王朱瞻墡,为人机敏,南定有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于宗人府吃斋两月,每日跪拜祖宗,孝心可鉴,改过之心可鉴,着即日起命珠江郡王任西北兵马粮草都统,司掌陕西布政使司及山西四川部分区域兵马粮草之责,行西北区域监国重任。”
太子妃诧异,但是太子爷面露微笑,显然是早知道这事了,不然身子骨也好不了那么快,还应下了陛下北伐后的监国之责。
朱瞻墡起复的事情本就传的沸沸扬扬,朱棣故意露出的消息,看看外头反响如何。
这一下子顺天府那些从太子妃这里退了画的高门夫人们可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才两个月,皇帝就对珠江郡王委以重任,重新成为了一位手掌实权的郡王爷,而他们失去了这样一位郡王接亲攀附的机会,他得罪了太子妃,可真是悔不当初。
朱瞻墡手仍牵着陈新月。
什么西北兵马粮草都统,什么实权,兵权,今日都没洞房最重要。
成亲第一天当然是正妃的房内先过一晚。
陈新月面露羞涩,第一次么谁都是这样的,朱瞻墡轻轻的轻吻了她的嘴唇,将之抱了起来,霸道的说:“今晚可是合乎礼法,合乎人伦了。”
“恩。”陈新月轻声的应了一下,朱瞻墡将之放到了大床上。
良宵玉暖,佳人在侧,接下来就到了新婚小夫妻最喜欢的环节了。
数礼金。
对,就是数礼金。
虽说没有大宴群臣,但是这样反而少了开销,朱瞻基当年的婚宴可是开销极其的巨大。
太子妃,太子爷,还有皇帝,几位叔叔哥哥多少都送了礼物来。
“鎏金翡翠狮子一对,这是二叔的。”朱瞻墡念着,陈新月在礼金本子上记录着。
“赤金头面一套,这是三叔的。”
“爹咋就给了五百两银子。”朱瞻墡发现太子爷这时候也没有违背他节俭的人设,当然当年朱瞻基成亲,太子爷也只给了五百两银子。
……
不一会朱瞻墡的就数完了,陈新月这时候让朱瞻墡帮忙拿出了一个她配件的大红木箱子,打开里面全是金银首饰,当然这不是最值钱的,下面铺的整整齐齐的田产地契才是最值钱的。
“这?”
“殿下,母亲怕我一介民女嫁给你不如他国公主那般庄重便将曹家这些年大半的财产都与我陪嫁了。”
这些财产都是这几年赚的,陈新月和陈栩这些年可是赚了不少钱的,而且自己赚的,其他人一句话都不敢说,我想给谁就给谁。
朱瞻墡一尴尬,我堂堂珠江郡王这不是要被你比下去了,忙说:“新月,我在广州府财产还是很多的。”
“殿下,您是做大事的人,这些金银之物都是身外之物,但是殿下总有要花到的时候,以后我替殿下看着钱,殿下就不用操心了。”
财政大权正妻要管着也合情合理,而且找不到比新月更合适的人了,估计这财产还会越管越多。
“不会觉得累吗?”
“若能帮上殿下的忙,便一点都不累。”
朱瞻墡将陈新月压在身下,陈新月哼了一声:“殿下疼。”
“我还没开始呢?”
“殿下压到我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