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韩卓突然大笑起来,“想不到你一个颐指气使惯了,最擅长用权力家势欺负弱小的人,也能说出这样的话,除了有一点点讽刺外,倒是让我对你有些刮目相看了。”
柏仲平突然沉默了,无言以对,想想自己刚刚说的话,再想想以往所作所为,第一次反思,自己是不是一直都错了?
韩卓仍面无表情,淡淡道:“放心,我跟冷儒那小子有约定,不会拿他怎么样,我只是想告诉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窝囊模样,你知道冷儒从和你一样,到实劲入门,用了多长时间?”
柏仲平这时才木然的抬起头看着韩卓,韩卓说道:“一个月不到。”
柏仲平这时连实劲纲要还没有通读完,只觉得冷儒没有让他们的朋友圈丢脸,但还不是很明白“一个月不到突破实劲”的意义在哪。
这时何正风和闾丘静也走了过来,他两也看出来韩卓和柏仲平似乎认识,还有些无伤大雅的小疙瘩,两人不喜多管闲事,只是见柏仲平脸上微微有些欣喜,但还是木讷的看着韩卓,闾丘静又帮着多解释了一句:“通习《实劲纲要》、明白并懂得运用它的呼吸运气法门,至少需要两个礼拜的时间,那也就是说,你的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着?冷儒?最多花了半个月,身体素质就能满足实劲入门的需要了,换句话你们能明白点的话说,他只用了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至少可以负重六十斤连跑九公里了。”
“什么?”柏仲平终于反应过来,但很显然,他身边的新战友要更加吃惊,“这……这根本不可能,他一定以前就开始锻炼了。”
只有柏仲平明白,冷儒以前是什么样的货色,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都不冤枉,江州顶级健身房的贵宾卡倒是有不少,不过那都是跟着一帮狐朋狗友去看看有没有漂亮的单身姑娘,去钓鱼玩的,至于锻炼,那更是从来没有过。
韩卓才懒得跟他们解释,只淡淡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不要信誓旦旦的只知道吹牛了,最后连给自己兄弟提鞋都不配。”
柏仲平顿时各种复杂情绪交织,有替冷儒高兴,有挂念另一个好朋友、也在江州分馆的王婷婷近况怎么样,不过更多的,是心里莫名燃起一股斗志。
原地呆坐了半晌,看着韩卓、何正风、闾丘静的身影远去,终于暗骂了一句:“妈的,老子才不会拖了你们后腿。”狠狠一咬牙,两手抓着地爬将起来。
其他人也受到感染,纷纷吃力得站了起来,六十公斤的负重压在身上,相当于扛了一个成年男子,没有跑几步,又要累得往地上躺。
却见迎头领先老远一人,腿都要压折了,仍然拖着往前走,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只原地站定,大口喘气,心里想着:“柏仲平,你也没那么差劲,不能躺下,再躺下,就站不起来了。”深呼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人,则像找到了领头羊,个个拖着精疲力尽的身体,也要追赶上前面的柏仲平。
已到主席台的韩卓三人,看着场中的情景,何正风忍不住笑道:“别说,这些细皮嫩肉的小子们,体格不怎么样,一个个都是牛脾气,倔得很呢。”
韩卓笑道:“这些人,别的不说,肯定是受不了气的,稍微激一下就行了。”
闾丘静突然说道:“刚刚还看他们死气沉沉的,心里面没有斗志,没有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会觉得我们在故意折磨他们,这画风转变得些突然。”
韩卓道:“现在只是刚刚开始,真正的折磨还在后面。”
修武场上操练的声音此起彼伏,武道军“甲乙丙丁戊”五个连队均已经开始了实战演练,周围一圈新兵连的士兵,打着滚在地上蠕动,却没有刚开始的哀嚎。
午后凉风席席,青龙峰的雪山时而也带下来些寒意,使得这里没有一丝秋老虎的余威,倒是个天然的避暑胜地。
何正风站在主席台上脸色肃然冷静,喃喃道:“有朝一日,希望这些孩子们的汗水不会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