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冷哼一声:“所以他被我发现以后,立刻服药自尽了,怕连累自己的教派,也算个忠诚的教徒了。”
闾丘静有些不太明白,只觉得这位倪科长说了一堆废话,茫然道:“这……不是显然易见的事情么?”
倪生继续保持微笑:“是显然易见的事情,我是从法理角度给各位再解释一遍,那下面更重要的推断你们更加能够接收一点。”
众人平心静气,重头戏都在最后压轴,每个人都聚精会神,坐在沙发上的身体都前倾了一些,生怕错过一个重要的字。
倪生继续说道:”经过上述,相信各位应该对双边和平协定的约束力有个大概印象了吧,这名黑祭司就算被我们抓住,也可以通过外交手段斡旋,没准还能被放了也说不定,但是他却选择了自尽。
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们再往前推导,他是如何入境的?是如何到达并潜伏在阑干沙漠的?如何将那么一块巨大的木头……恩,抱歉,我没有看到实物,但根据亲历者描述,用巨大来形容还算贴切,这样一块庞然大物,是怎么会出现在阑干沙漠的?”
简蔷猛然坐直了身子:“你是说,国内有人接应他?”
倪生一打响指:“没错,这就是我们的推断,好了,时间不早,我们的工作也到此为止,情况就是这样,我回去后会如实向李首长反映,当然你们商议后如果觉得还有必要深究的话,可以书面向上头提起申请,今天我就先告辞了。”
“啊?”
“什么?”
何正风和马朝成见倪生一溜烟说完,人竟然就准备直接离开了,何正风忙起身问道:“倪科长,你……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啊。”
马朝成也跟着问道:“是啊,那个在国内接应他们的人是谁,你没有说啊。”
倪生这时已经走到门口,回头微笑道:“出于基本的职业道德考量,没有实证,我不会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毕竟……也事关重大,不是么,但是……我想我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以在座的聪明才智,再做最后一个合理推断,相信不是很难。”
何正风和马朝成一脸茫然得看着倪生离开,回头一看,简蔷、韩卓、闾丘静还稳如泰山似的,端坐在沙发上,顿时有些着急,何正风问道:“你们都不在乎么,没有想过?那个在国内接应这个什么狗屁祭司的人,是我们的叛徒啊。”
简蔷的眉头锁成个倒八字,韩卓面无表情,但内心也起了一丝波澜,闾丘静呆呆得看着何正风、马朝成二人,说道:“那个倪科长确实已经说得很明确了,两位师兄,你们忘了?丙字连出行动前,是谁给你们作的初始调查?”
韩卓又补充了一句:“再想想,阑干沙漠是谁的防区,没有他行使的方便,那个黑祭司能那么轻而易举的达成自己的目的?”
何正风、马朝成这才愣住,结果越想越是后怕,呆了半晌,马朝成突然狠狠的一拍沙发木质扶手,咬紧得牙关,摩擦的牙齿“咯咯”作响,岔恨致极道:“是宇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