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跟斗鸡似的(1 / 2)

花一百块钱, 买了个恶心。

别看苏铭才三十几岁, 和算命的老瞎子一对战, 居然还没老头窜的快。

眼看人家脚底抹油溜了。

苏铭恶心的心口发堵,问天桥上贴膜的年轻人:“哎,他到底瞎不瞎啊?”

年轻人挠了挠头:“瞎吧!我来这儿两个多月了, 没见他睁过眼睛。”

“那他算的准不准啊?”

“准不准……这就不好说了!命这东西,玄乎, 谁知道呢!我劝你啊大哥,好好培养孩子,什么贵子不贵子的,只要是亲儿子,咱就得尽到当父母的义务。”

话是这个理, 就是吧……苏铭“嘶”了一声,开始心疼他的一百块钱。

尼玛!也是被鬼迷了心。

还不如早点带着苏知去瑞君公司。

——

明明知道那个薛傲以前干过什么样的事情, 还想找他做催眠, 这叫以身犯险。

窦燃一直都觉得人生这个东西嘛,是自己的, 别人不可以干预过多。

是以, 他尽可能提供给夏晴多的是支持关心和保护, 却不是强制性的干预。

可这一次, 他想强制一回。

汽车没有如夏晴多要求的那样开到三院, 窦燃气呼呼地把她送回了夏家。

门一开,把人塞进去,刚好夏野在客厅。

他吩咐夏野:“看好你妈!”

夏野不明所以:“我看着她干嘛?”

“你不看可以啊!你等她出去转悠一圈, 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窦燃没好气地说。

虽然他爸的解释不够清晰,但后果这么严重的话,那这个任务他必须得完成了。

窦燃没有进门,在他即将关门的那一刻,夏野悄悄朝他比了个ok。

在某些问题上,父子偶尔统一个战线,还是能做到的。

窦燃看见了,转身要走。

夏晴多也不生气,倚着门,不急不躁地说:“窦燃,我真的想过了,这个事,必须得这么办。”

窦燃一回头,很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后头的夏野问:“到底什么事啊?”

没人理他。

他爸和他妈正没节操地对视着,可能要不是有他在,得跟吸铁石遇到铁一样,滋滋地贴在一起。

夏野觉得没劲,正想发脾气的时候,只见他妈从他的眼前一闪出去了,紧跟着,门啪一下合上。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不快地自言自语:“回来干什么!”真是的!

窦燃扯了夏晴多的胳膊,一直到楼下,都没松开。

夏晴多心平气和地跟他讲:“窦燃,你也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不知道那个薛傲的催眠治疗方法,和我的自我催眠有多大区别。但我觉得,我既然有了防备他的心,没准儿,我就能不被他催眠,并且查出我想知道的。”

窦燃当然知道夏晴多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每天跟喊口号似的念叨,“我是夏晴多,我热爱表演,我记得住台词,我过目不忘。”

连续念叨了十几年,没吃药,没打针,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以前记不住台词,最后又好了。

道理都懂。

可窦燃一点都不想让她冒险。

“咱们还得缕一缕。”

“不用再缕了。”夏晴多甩开了窦燃的手。

她固执己见,眼睛往上挑了一下,意思分明——他是拗不过她的。

也是,这人与人之间,就这样呗,谁爱的多谁就得妥协!

当父母的大多数拗不过孩子,就因为不够狠心啊!

男女朋友亦或是夫妻之间也是这样。

他爱的多,他就活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协。

窦燃深吸了好一大口怨气,咧嘴,想笑没笑出来,他问夏晴多:“你到底爱我吗?”

“这和爱你有关系吗?”

“有!很大!”

“窦燃,你不要不讲道理。”

“这不叫不讲道理。你爱我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你万一被催眠,不记得我了,我会是什么心情!我问你,你想过吗?”

“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你就觉得我一定会再一次记忆混乱?”

两个人站在汽车的旁边正儿八经地吵架。

周珍丽和夏玉堂逛完超市回来,一人掂了一个环保袋子,打他们身边飘过。

同时飘来的还有周珍丽的话:“哎哟,跟斗鸡似的,也不怕上新闻。”

后头的夏玉堂跟了一句:“回家吃饭。”他其实更想说丢人现眼。

“回来了走,走了又回来!”夏野一见他俩,意见很大地嘟嘟囔囔。

没吵出什么结果。

一块儿吃了顿中午饭,窦燃就被刘瑞君打电话叫走了。

窦燃临走的时候,迟疑了片刻,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

刘瑞君也没有想到,他们前脚走,后脚苏铭就带着苏知到了公司。

好说歹说,非要把苏知签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