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忱嘴唇的触感异常柔软, 亲吻上的瞬间, 封炀便觉得有道强烈的电流嗖地无声往他四肢百骸疯狂蔓延。
他神色间可见一点惊讶, 显然震惊于只是单单一个吻,就让他心海震颤, 甚至想发出满足的嗟叹。
封炀贴着蒋忱柔软的唇, 心里一个堤坝似乎马上就要被汹涌的洪峰给冲垮。
然后封炀发现蒋忱纤长而又卷翘的眼睫毛微微颤抖, 蒋忱微张开眼睛。
那一刻封炀自己都没意识到, 完全屛住了呼吸, 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蒋忱。
可出乎封炀的意料,蒋忱虚眼看了封炀一眼,没有任何拒绝, 随后又重新闭上了眼。
显然蒋忱没有因为封炀的忽然靠近, 而从自己的春梦中苏醒过来。
合眼后,蒋忱睡梦中大概觉察到嘴唇上有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于是张开唇, 舌头试着去舐了那么一下。
没什么特别的味道,蒋忱瘪了瘪唇,头往右边一转, 那个原本覆在他嘴上的东西因而错到了一边。
蒋忱正在做一个旖旎的春梦, 身体无意识地磨蹭着床单, 两只手臂那会不太听自己的使唤,不管怎么做,都有点不得章法。
蒋忱眉峰深拧, 从鼻腔里发出一些细微的嘤咛。
伏在蒋忱身上的封炀,当蒋忱主动舔过他嘴唇的时候,似顷刻间被电流击中,表情完全僵住了。
封炀垂目俯瞰着被他身体笼罩着的蒋忱,瞳眸深处慢慢有浓烈的慾火起来。
他身体完全健康,喜欢的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他的床上,因为深陷春梦的原因,满脸都泛着情色的绯红。
娇艳欲滴,宛如熟透了的果实,无声诱惑着人上前去采摘。
封炀的呼吸在蒋忱无意识地引诱下,愈加粗重。
原本撑在蒋忱肩膀潘旁边的手臂,转而移动到了蒋忱下巴上。
封炀眸光一瞬尖锐犀利起来,他手指紧扣着蒋忱的下巴,这一次俯身下去,不再像刚才一样浅尝辄止,而是凶猛且激烈。
封炀掰开蒋忱的嘴唇,湿热的舌头快速抵进去,然后勾着蒋忱的舌头,吸吮和勾缠起来。
屋里空气渐渐升温,封炀衔着蒋忱下嘴唇,亲的微微泛肿,才将蒋忱的唇放过。
两人互相交换呼吸和津液,蒋忱依旧在无尽的春梦中,探到嘴里来的东西他梦境里无法分辨那具体是什么。
他被烧灼着身体的慾火给操控着理智,将自己不断地往封炀那里送。
盖在蒋忱身上的被褥,早在激烈的亲吻中滑落到了一边,而他穿着的睡衣,也在扭動中从腹部移到了胸口。
封炀放开蒋忱的唇,微微退了一点,垂目里,视线中一副美丽诱人的视觉盛宴。
蒋忱的唇在他的吸吮中,津液沾染在上面,泛着润泽的光芒,原本绯色的唇,这会血一般殷红。
蒋忱微张的唇,胸脯上下起伏,喘着粗气,上身的衣服撩起大半,露出来一截大概一只手臂大概就能够环住的窄腰。
孩子有三个多月了,差不多稳定了下来,封炀手臂落过去,轻轻抚着蒋忱的腹部,之后他更是倾下身,耳朵贴在了蒋忱的肚子上,想听一听里面孩子的动静。
听了一会,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封炀直起身。
封炀笑了起来,也才三个月,想也知道,不可能感受到什么动静。
“嗯……”蒋忱那里慾求一直得不到满足,十指紧抓身侧的床单,将床单揪得变形。
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这会也紧紧并在一起,轻蹭着身下的床单。
封炀幽沉深邃的目光从蒋忱腹部回到蒋忱的脸上,对方显然一副慾求不满的难受表情。
封炀那里,在刚才的一番亲热中,之前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物体,这会再次兴奋抬头起来。
封炀指腹轻轻拨挵着蒋忱的唇,他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没多会封炀眸色有细微变化,他一把扯下蒋忱身-下的褲子,然后将蒋忱早就起来多时的物件给偓住。
指间富有技巧地纾解着,封炀视线深凝着蒋忱,看他在他的帮助下、脸上流露出种种平日里根本看不到的媚态表情。
而即便那个时候封炀的身体,乃至每个细胞都无声嘶吼着要拥有身下的青年,强大的自制力,还是让封炀除了帮蒋忱之外,没有再做其他。
身体里的火在封炀的帮助下,从一个出口涌了出去,蒋忱上半身弹了一下,沉沉落回床上。
梦境里,海水荡漾开,包裹着蒋忱身体,他侧脸蹭了蹭旁边的枕头,嘴角浮出抹慾望得到满足的微笑。
蒋忱眉头完全舒展开,神态安宁祥和,封炀拉过被子,轻轻盖在蒋忱身上,起身离开前,他倾身在蒋忱勾起的唇角印了一个吻。
之后封炀从卧室离开,去了卫生间,再回来时,已是几十分钟后。
封炀在卫生间里替自己疏解了一番,将手给放到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最后担心蒋忱身上粘腻,也许会睡的不舒服,毛巾沾湿热水,拧干后去卧室又给蒋忱把身体擦了一番。
这些都忙完后,封炀拿过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然快凌晨一点了。
掀开被子,封炀坐在窗边,伸臂关掉台灯,躺下床闭眼没一会,旁边的人翻身靠过来。
两人身体在棉被下紧紧相贴,黑暗里封炀睁开眼,转头朝蒋忱那里看去。
缓缓吸了口气,封炀揽住蒋忱的腰,后者微挣扎了一下,看得出来蒋忱不习惯和人同床,但随后蒋忱脸偏过来,靠在了封炀肩膀上。
四周非常安静,因而蒋忱的呼吸声轻易可闻。
封炀低头亲了亲蒋忱的脸颊,把被子往上拉了点,拥着自己喜欢的人,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蒋忱醒来时,意识不算太清醒,以为自己还在做梦,身体像是被无数根树藤给缠绕着,无法动弹。
猛地睁开眼,看到咫尺间一张放大的睡脸,蒋忱眨眨眼,腰上横着一只手臂,他的身体也和封炀紧紧靠着。
各自身上都穿了衣服,属于封炀特有的温热的体温,还是源源不断地朝蒋忱这边蔓延。
蒋忱低垂眼帘,眉头微拧,努力回想他怎么跑到封炀怀里。
前半夜他似乎做了一个春梦,但似乎纾解得很快,蒋忱耳朵慢慢飞上一点薄红,逃避般的希望封炀不会知道他做了春梦,蒋忱快速模了模自己身下的褲子,没有任何粘腻感,一片干爽。
所以这次的梦,和上次是有不同的?
蒋忱顿时松了口气,如果他真的在封炀床-上梦遗的话,他觉得自己可以原地刨个大坑,撒土把自己埋了。
看封炀的样子,好像还没醒,蒋忱抓着封炀的手臂,小心翼翼从身上拿开。
忽地,头顶一道强烈的视线投过来,搭在蒋忱腰间的手臂快速移开,床铺微微摇晃,蒋忱以为还在睡的那个人坐起身,眼睛注视着蒋忱。
蒋忱嘴角抿了抿,意外的好像有种做错事被抓包的窘迫感,但明明他就没做错什么。
抬起眸,蒋忱迎向封炀沉静而淡漠的目光。
蒋忱想为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封炀怀里的事道歉,在他开口前,封炀突然出声。
“抱歉,我睡觉有时候喜欢抱东西。”封炀话一出,把蒋忱的窘迫给缓解了。
“……没关系。”蒋忱捏了捏手指,他掀开被子,从床铺另一边下去。
背后的视线似乎一直都在,直到蒋忱走出卧室。
去浴室洗脸刷牙,站在玻璃镜前面,蒋忱往镜子里一看,发现下嘴唇有点肿,他手指碰了下,有一丝疼痛感。
蒋忱和人亲吻的经验屈指可数,包括接手的电视剧,里面亲热戏码也可以说没有,很多时候都是借的位。
所以当看到嘴唇肿起来,蒋忱不会立刻就去想是被谁给亲肿的,只会思考自己是不是有点上火。
蒋忱觉得一会让石磊帮他去药店买点消肿药擦擦。
封炀今天早上就有工作,在蒋忱去洗漱的时候,他先把被子叠好,床铺都整理好,随后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拿衣服。
在卧室里换好衣服,封炀一边扣扣子一边往屋外走,手臂上还包着有纱布,不过封炀体质好,恢复能力自然也强,其实基本都可以自己穿衣,不需要蒋忱帮忙。
但封炀有自己的私心,蒋忱那里因为内疚,所以不会主动说不再来封炀这里了。
鉴于两人的身份,封炀让蒋忱等一会在出门,他先行离开。
那会石磊还没有来,蒋忱就呆在封炀家,目送着封炀推门出去。
封炀走到玄关时,忽然停了会,从抽屉里拿了把备用钥匙,放在柜台上。
“这是房门钥匙,你一会走的时候记得拿上,你抽空回家带几套衣服过来,那边不太安全,我会让人把另外一间房收拾出来,后面几天你就住那间房。”
封炀只字没提昨晚和蒋忱间的事,所表现出来的也是全然的平静无事。
蒋忱手里端着杯水,正要喝,听封炀这样一说,点点头:“嗯。”
漆黑短发服帖在蒋忱额角边,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温顺而柔軟。
蒋忱一度还设想过,封炀让他不要插手洪文那里,说事情由他来处理,蒋忱那时觉得肯定不会那么快。
事实却很快告诉他,封炀的手段利落且雷霆。
知道洪文出事的消息,并不是蒋忱自己去网上看到的。
那会时间尚早,新闻还没有播报出来,而且也不是经纪人天哥主动告知蒋忱。
是在蒋忱和天哥说了他近段时间不会住自己家,将搬到封炀家去住之后。
蒋忱有想过把事情瞒着天哥,可是他怀了封炀孩子是个不容他逃避的问题。
现在因为月份还不多,三个多月,以后七个月八个月,甚至当他面临生产的时候,必定会有一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