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对炮啊,你出炮我支士,你跳马我出车,永远你也赢不了我。”
“好嘛,又来下象棋来了。”
沈德宝拍拍王轩得肩膀道:“我这五个字可是能连成一句话,是个上联。”
王轩道:“我这个也能啊。”
沈德宝说:“我这上联是,上天言好事。”
王轩道:“我给你对回宫降吉祥。灶王对儿,都知道,灶王爷嘛,玉帝开年会,灶王爷不说好听的……”
王轩正在这解释呢,沈德宝道:“别开年会了,您可说错了。”
“怎么呢?”
沈德宝提醒道:“我说的上!”
“我对下啊。”
“我说天。”
“我对地啊!”
“我说言。”
“我对醋啊!”
“我说好。”
“我对歹啊!”
“我说事。”
“我对炮啊!”
沈德宝道:“我这连起来是:上天言好事。”
王轩臊眉耷眼地道:“我这是下地醋歹炮啊。”
一个小包袱,前面铺垫的很好,这又是一个反转,观众很开心,没想到相声竟然这么好笑。
王轩不开心道:“你这是往沟里带我,说对联哪有一个字一个字蹦的,都是一段话。”
沈德宝道:“一段话我也有啊,我出一个你敢对吗?”
王轩道:“你出!”
沈德宝想了想,对着王轩轻视地说:“二人断木山林中,小猴狲也敢对锯!”
说完看着王轩,王轩重复一遍,琢磨一会儿,反应过来道:“你这样可不对啊,你怎么骂我啊,要脸不,玩不过扣眼珠子。”
“谁骂你了?”
王轩道:“二人断木山林中,小猴狲也敢对锯,这就咱俩对对呢,你说的小猴孙也敢对句,不是骂我是骂谁呢?”
沈德宝道:“你误会了,我不是骂你,我这个有典故,说的是两个人在山里用锯伐树,山里有个小猴看见了,也学着人,在那锯木头,所以才叫:二人断木山林中,小猴狲也敢对锯。”
“喔~不是骂我啊。”
王轩道:“那我给你对,一马失足淤泥内,老畜生怎样出蹄!”
“嘿,你这是骂我!”
王轩一愣:“被你给听出来了?”
沈德宝也是一愣,原词是逗哏也得解释,谁成想他承认了。
“你还真承认了?”
王轩点点头,“大丈夫能屈能伸,敢作敢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嘛,您还真敢认。”
观众都快笑疯了,从开场到现在就没停过,腮帮子都笑酸了,还有几个捂着肚子的。
“你骂我我就骂你,咱俩谁也不亏,我小猢狲,你老畜生!”
沈德宝也知道不能跟着他走了,要不然不定被他带哪去呢。
“这样行吧,咱俩谁也别骂谁,说点好的,怎么样?”
“来吧!”
沈德宝道:“我给你出,北雁南飞双翅东西分上下!”
沈德宝解释道:“你可听清楚了啊,我这里东西南北上下都包括了。”
王轩点点头,“还玩活儿,好家伙,给我下套,我给你对:南雁北飞,双翅西东分下上,我仰着飞!”
“哪有这对联,你不瞎说吗。”
王轩的飞姿势还挺形象,观众自觉脑补了。
“这不行啊,那我换一个,我给你对前车后辙,两轮左右走高低!”
沈德宝:“我东西南北。”
王轩:“前后左右。”
“还真有两下子。”
沈德宝接着又出,王轩跟着就对,都是一些传统台词,不过王轩每次都说的特别搞笑。
观众听得过瘾,不知不觉都最后一场了,还有外面的群众听着剧场里的笑声往里进,节目演到一半,剧场一楼都快坐满了。
不过毕竟不是一整场演出,票价也不是按原价卖的,十来块钱一张。
到了后面,王轩彻底演嗨了,开始放飞自我,把前世的演出风格全部表现出来了。
到最后,一点也没按词儿说,完全是按照自己世界的那些师哥们想出来的词儿来。
把沈德宝直接就给整蒙了。
沈德宝说,山西运煤车煤运西山。王轩随口接道,黄山落叶松叶落山黄。随后接着就说道:“这玩意多简单,举一反三,上海自来水海上……”
这些话比比皆是。
原本二十七八分钟的节目,王轩硬给演了小四十分钟。
王轩说过瘾了,沈德宝也捧过瘾了,观众也听过瘾了。
到最后的底说完,俩人鞠躬下台。
走到台口,俩徒弟端着水杯,俩人喝了口水,观众在下面喊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沈德宝对王轩笑道:“得,还得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