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絮不在京城,所以各家官员上报适龄女儿参选秀女时,并没有包括柳絮在内,如今柳絮回来了,不知道哪个人在吴公公耳朵边抠了风,竟让柳絮也报上名去。
“帮你?害你还差不多,你与梁生的绯闻传得满天飞,我看梁生还是不要住在西厢好些,万一澄清不了怎么办?”
“那就将计就计嫁给梁生好了,梁生才识上乘,性子温润,最关键的是长的好看,家世也一般,有你这么个四品老爹罩着我,他也不敢用纳妾来恶心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我嫁过去不吃亏,总比嫁给那些始乱终弃的人好些。”柳絮无所谓的说着。
水行舟险些被柳絮的言语给惊得掉了下巴,生怕再聊下去会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赶紧离开了。
柳絮则气定神闲的拿起了茶壶,做势要倒茶水,突然手腕一个翻转,茶水呈一道弧线飞上了房梁。
凭柳絮的力气,茶水是不可能泼上房梁的,只是房上的人过度紧张,吓得脚一滑,踩断了一个瓦片,发出了轻脆的碎裂声。
房顶上的人撒腿就要逃跑,柳絮早就做了安排,十几个将那人团团围住,用一张黑网,如网鱼般将那人网入其中,毫不客气的自房顶直接扔在了院中,摔得七昏八素,浑身骨头散了架。
柳絮站在院中,居高临下了看着网中放戏挣扎的燕衡,丝毫不觉意外:“昨日上山就发现有人跟踪,当时我以为是谭淑慎的人,后来孙金彪去查看时竟然捡到了国公府的腰牌,你是故意留下线索的吧。”
燕衡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下嘴唇,似下定了决心般昂首挺胸,看着柳絮道:“我就是故意的,你别嫁给那个梁书呆,再等主子半年可好?”
“呵呵,你主子心里眼里只有他的谭家表妹,就不可以我的心里眼里只有我的梁书呆?这是何道理?你故意跟踪我,又现了踪迹,随后故意留下腰牌,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如你所愿,我来了,有话直说,有屁快放,再敢啰嗦一句,我现在就打得你满地找牙,然后扔到燕北的面前。”
“别,别,我来找你主子并不知道,知道了会罚我吃冻梨子的,你要保证我的生命安全。”燕衡将头摇得飞快,让人怀疑他再用力些会将脑袋给摇下来。
男子的身体里如爬了成千上万只蚂蚁,浑身痒得难捱不说,而且如坠冰窟,僵直着身子,眼前、脑中均暗黑无边。
突然,一阵温暖自胸口丝丝缕缕的渗了进来,慢慢扩张、扩张、再扩张,男人贪婪着这丝丝的温暖,追逐着温暖,将温暖紧拘于怀中。
耳边响起了温柔的歌声:“我的宝贝宝贝,给我一点点甜甜,让你今夜好眠,我的小鬼小鬼”
歌声如找到了路径一般,直通男人的心底、伤处,慢慢的抚平,良久,男人才蓦然想起这歌声曾经听过,猛的睁开眼睛,少女的脸庞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眼前,吓得男人身子猛的向后退去,后脑直接磕在了床柱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响。
女人嗔怪的翻了一记白眼,手掌霸道的按在了男人被磕的脑勺儿处,轻轻的揉了起来。
燕北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度睁开眼睛,发现不是梦境,女人的影子并没有消失,忙将女人的手推开,慌乱道:”你,你怎么在、在本公的榻上?”
少女揶揄的看着男人,嘲讽道:“我为什么在你的榻上,你不知道吗?自然是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少女嘴里喋喋不休的嘀咕着:什么本公,还本母呢,惯会装腔做势。
少女边嘀咕着,手掌边伸到男人的枕头下面,直接掏出来一只笔、一张纸、一只帕子、一块玉佩、一张画像。
女人只打开了画像看了看,再度碎碎念唠叨了一句:一点儿也不像我,丑死了。
随即将一推物件毫不客气的塞进衣袖里,准备全部俱为己有。
“取完了,还不走?”
少女将手掌猝不及防的覆在了男人的胸口,因为睡得不安稳,男人的衣裳不整,这一掌,是直接覆在肌肤上的,男人的皮肤立即起了层层的战栗,本来发冷的身子,竟然如同烤在火上一般炙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