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报上说,每年被冻死在双情谷外边就有上千人,且这些人的尸体被发现之时,全是一丝不挂,面带潮红之笑……?”
“那有我这表情吗?”
这大叔再次做出万分猥琐的嘟嘴求吻的表情,也就再次被冰雹无情的打脸,冻得他的脸都僵了。
画面一切,这大叔不太熟练的拉着一马车的瓜果蔬菜,就想要过双情谷的城门。
守城小兵甲拦下他,说:“你打哪儿来的?”
“从来处来哈!”
“去往何处啊?”
“到去处去哈!”
“嘿,这老小子跟我耍文化梗,还一句一哈,给爷滚!”
“不是哈,您怎么没套路说话哈?您应该问我哈,来干什么哈?”
守城小兵甲也算是个有耐心的人,等大叔把话说完,他才拔出佩刀朝着大叔,恶狠狠的砍过去。
手起刀落之间,行云流水,是个高手。
大叔拽紧手中的缰绳,借着小木马的力量,快速躺地嚎哭。
“哎呀哈,这小日子没法熬了呀哈!一老人家就想去做点小本生意哈,还得被人讹哈,我没钱就没钱了哈!”
“什么情况?”
守城的将领居高临下的问了一句,也没看倒地的大叔,倒是有心想看好戏的几个守城小兵,又都规规矩矩的站回到原地。
“报告,这人想进去卖东西。”
“胡闹!”守城将领低声的嘟囔道,在这种时候,他们哪能出一点纰漏?
要出一点乱,他们的性命都难保!
守城小兵甲也默默地退回到原位置上,目不斜视的守着城门。
“老笼,你不必再去试了。”
“小少爷,奴才不甘心呀!”
“你刚才说话还冷得一嘴一哈,怎么现在又不冷了么?”
少年卷着双手,背靠着一座小型冰山,看他的神情,似是一点也不冷的样子。
倒是大叔,也就是君朗的管家兼贴身护卫老笼,佝偻着腰,整个人冷得血液都快要冻结成一团。
能被老笼称为小少爷的人,也就只有君朗。
君朗有着能让少女一见倾心的容貌,又有让男人汗颜的魁梧身材,唯有他不尊长辈的性子,让人特受不了。
这不,君朗为了潜进双情谷,又一次拿老笼当工具人。
“跟你们说个实话,其实我你们的…爹!”
“疯子!”
老笼驱赶着马车,直奔城门,横冲直撞又癫狂的做法,上来就将守城小兵甲乙丙丁干翻。
逼得守城将领不得不出手,飞跃下城楼,一掌击碎小木马。
没了小木马的马车,也就没那么大的杀伤力。
老笼才刚滚落马车,当即借着飞散的木片及迷人眼的风雪,腾跳起身,飞扑守门将领。
守门将领也是不凡,面对老笼无赖的打法,低腰就是一拍。
凭他这力道,足以将一名普通的武夫击退。
借着这个恰当的时候,君朗避过守门将领的视线,身形闪现到城墙之上。
驻扎在城墙上的小兵也有不少,但他们都没能拦住君朗。
“这就雌情宫?”
雌情宫,历来都是北王的女儿,方有资格居住在内。
此番,君朗为的就是一睹芳容,会一会传说中刁蛮任性又惯会撒泼的北公主。
浅蓝色的宫殿外,无一人把守,直至到了内殿,仍是空无一人。
这对于一路畅通无阻的君朗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难道,这儿就是个陷阱?
“有人来了!”漂浮在澡水上边的大白虫,晕乎乎的说道。
睡得正香的安宁,并没有听到它说的这句话。
倒是睡在房梁上的小灰鸟,有些许的反应。
小灰鸟捡来一件衣服,兜头盖在安宁的脑袋上。
既是有人来了,那不让来人看见安宁的脸,也算是它做了一件好事吧?
“唳!”
“吵得我又饿了!”大白虫在脑子里这么想着,嘴巴一张,哧溜两口,就把澡水干了一大半。
没有澡水,失了暖意,睡梦之中的安宁感到不太踏实,扯了扯影响到她呼吸的衣服,抱紧在自己的身前。
无声的脚步,揪着君朗的身体谨慎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