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
安宁在嘴上抱怨君朗跟个跟屁虫似的,她走到哪儿,他人就跟到哪儿。
笼伯都没找到,也不见他在意过……?
不管怎么说,笼伯也是看着他从小到大的人,他也能丝毫不在意,是没长心吗?
君朗没理会安宁,他的心思都放在眼前的群山上,原先遍地都是传送阵,如今再一看,却只剩下一地的碎玉石和荒草。
他和安宁离开群山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半个时辰。
谁能有这么强的本事,且愿意费这么大的精力,将这些传送门都毁了?
此处,还有残存的牌之力。
“谁?”
君朗一感觉到有人在靠近,第一反应就是挡在安宁的身前,警觉的扫视四周。
对此,安宁说一点都不心动,那必是骗人的鬼话。
从来都是她保护人,挡在小北的前面,这还是她头次享受到被人保护的感觉。
还是……很不错!
“善灯大师?”
“又是两位施主,我跟你们也是有缘了。”
善灯大师背着个不起眼的竹篓,身着灰青色的长袍,飘逸的长发仅着一只簪子,简单又清爽。
再配上他一脸的微笑,他整个人的气场都显得格外的亲和。
“你来这里做什么?”
“废话,他背着个竹篓,当然是来采药啦!”
安宁有意跟君朗唱反调,借机多骂他两句。
她就不信,这家伙能撑多久?
善灯大师看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因想着自己还有事,也就不愿意掺和一脚。
男男女女之间,都是上一秒不知下一秒的事。
“君小少爷,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嗯,你随意。”
善灯大师说着话,还不忘对安宁也回以一个微笑,以示尊重。
这把安宁唬得有点不知所措,她不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吗?
等善灯大师一走远,君朗随意的踢了踢脚边的石子,说:“快收起你的花痴样,善灯大师不近女色。”
“你跟他很熟?”
“这种事,一定要熟,才能知道?没眼睛看啊?”
就善灯大师的事,君朗并不想跟安宁说太多。
要想做他的女人,还是少知道这些事为好。
若不然,她跟夏小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野心女,那他又何必非她不可?
安宁虽不知君朗在想什么,但她能听得出来,君朗并不太喜欢善灯大师这个人,却又对善灯大师留有基本的尊重。
兴许,“招亡魂”一事就跟善灯大师有扯不开的联系。
“你不知道吗?我一向都是个睁眼瞎,摆在我面前的禽兽混蛋,我都没能看出来!”
“谢谢!”
当他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还好,这话骂得还算轻,他还能接受!
再过分些的话,那他就不只是说声虚伪的“谢谢”,而是对她一些非礼勿视之事。
灰蒙蒙的空间里,独有骂骂咧咧的铁二蛤和闭目养神的曹小狼两人。
脚下,是一望无际的黑色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