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文无语的撇过头,“以月为题,此情此景为辅,作诗!”说到最后两个字,已是咬牙切齿。
脑袋轰的一声,她脑内回荡着无数个“作诗作诗作诗……”,回荡了许久,硬是蹦不出一个字来,她只在心里怒骂到底是谁传的她才貌双全的,眼睛瞎了么!
骂了许久才想到那才貌双全说的是小言,不是她这个大老粗,这才咬了咬舌头,把这口气给吞了进去。
女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还真是等着她作出什么好诗来,就连面色始终盐油不进刀枪不入的陆淋漓,也转过头来淡淡瞟了她一眼。她摸了摸鼻子,开始努力回忆起上学时学到的古诗,看有无可“借用”一番的。回忆到尽头,却欲哭无泪。
没一首诗,关于月亮的诗,她是记得完的。越是紧张越是脑袋一片空白,更何况还要应景,这不是要她老命么?她是理科一枝花,军中一霸王好么?她一介粗人,学人念诗这不是古文高级黑么?
就连那首最著名的,最好记的“床前明月光“,她都能接到“地上鞋两双”去!让她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吧……
言子辞个该死的下次这样的宴会再敢让她出席,她定跟他拼命!
无奈,她唯有把祸水引到言小文身上来,“诸位实在抱歉……今日身子不爽,小语的此情此景,恐非诸位的此情此景,就不扫大家的兴了。闻得云华公主亦是一身才学,小语倒是很期待能聆听公主的佳作呢!”说罢求救般的眼神望着言小文,眉头耸得高高的,就差没下跪摇尾巴了。
言小文一双眼睛毒得很,看她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早料到她作不出来,早早就打好腹稿免得出丑。见她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发作,忍着拍她脑袋的冲动,笑着站了起来,“表妹身子不适,就不勉强了罢。既然如此,本宫献丑了。”略一低吟,便念了出来。
诗作不算出彩,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女皇听罢,很高兴的连连点头,情绪似是突然高涨了不少,温润的脸色柔和得快要发光了,“筱雅的诗作,没想到也这么好呢!看来这些年,苏印之果然没亏待你,果然是朕的好女儿!朕赏你个要求,只要不碍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但提无防!”
言小文听罢,露出自宴会以来第一个发自真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