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从这里进去？"我看着草丛后只容一个人爬行的通道忍不住一阵汗颜。

"嗯，比较快。"说着他已经开始用缩骨术将自己整个缩小了一个尺寸，他可以，不过我不会阿！

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他淡淡开口道："妳进去刚好。"

我嘴角一抽，刚好是吗，我还真怕自己进去在半路上会卡到呢！那真是太瞎了。

下意识去摸了摸肚子，不知道最近有没有长胖，那个刚刚好可是很残酷的，少一点还行，多一点就完了。

看到我的动作，起灵哥皱了皱眉头，道："肚子不舒服？"

"别乱说话，你打头阵，快去。"我面色一红，推着小一号的起灵哥就要他做先锋，开玩笑，要是我真的卡住了还让他看到那我的脸可真不想要了。

起灵哥又思考了一下，才做下决定，"跟好。"

我趴下身往洞里的更深处爬进去，里面到是没想像中的窄，我跟着起灵哥匍匐前进，没过几分钟周遭就宽敞了起来，终于能站直身子，也难怪这里会一直没有人发现，要不是有人带着我也不相信前半段的缝隙后会有这样的一条密道。

"我们还要多久能到？"

"这条路只要直走，不到十分钟。"手电筒照向漆黑的甬道，像是在张牙舞爪的猛兽中照出一条希望的道路。

"一直直走是吗？"我默念道，心中有所觉悟，抬起头，看起灵哥已经恢复原本的身形，他这可是多此一举了。

"你送我道这里就行了，回去吧！"垂下眼眸，我不是真正的落寞，只是猜中了他的话。

"我进去，不然就是一起进去。"

这不是一个选择题，他一直都是以这样的方式来逼我做出选择。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闭上眼，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也别想把我劈晕后带出去，我可不会傻傻的中同样的招数两次。"

听见我的话，那原本并拢的右手慢慢松开。

"你不能代替我当渡劫者，这是我的命，起灵哥，你明白吗？"眼神闪烁着渴求，我直勾勾的看着他，只希望他明白其中的涵义。

"我不能看妳白白送死。"他很坚定的看着我，完全没有闪避我的渴求，却是正面击败它。

"我没有送死，更何况张家对外说法不都是我命硬吗？"语气忽然激动，"对，我就是命硬，我不会死，你是知道的，更河况你就是张家族长，无论记忆如何被刷洗我相信你都会记得我是什么身分，张家族规的第一条"

凝结的气氛在我俩之间不断膨胀，我缓缓开口："张起灵，你不能阻止我。"

看着他有些发愣的神情，就算说得太过了也好，至少还能让他知道真正的情势。

转身离开，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回头一看，起灵哥那张脸庞有点哀戚，最终还是松开了紧握住我的手，为什么要这样呢？

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张起灵，这不该是你。

我压抑不了心底的冲动，一把抱住了他，在他的耳边低喃道："帮我告诉吴邪和胖子，我会回去的，要他们别担心，这是我的承诺。"

这一刻，他精瘦的身子和熟悉的温度刻印在我的脑海，就一秒，请再多给我一秒，让我拥有不松手的勇气。

舍不得地慢慢松开圈住他的手，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向后退了两步。

蓦地，我笑了，有人说微笑只是一个表情，不能代表情绪，现在看来果真不假，大概就是因为分开让我只想在他心中留下最好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