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凉,我满脸困意的眯着眼,原来是齐羽抽走我的被子了,我一把抢了回来,像是睡不够般又闭上了眼睛。
"妳确定不要起来?"齐羽的声音很近,就像在耳边环绕,微热的气呼在我耳朵上微痒,感觉到不对,我立马睁开了眼,他的脸靠得很近,这个距离太近了,我皱着眉头将他推开。
"醒了,到了?"撇撇嘴,我没好气道。
"快了。"
气氛回归沉默,过了半晌齐羽忽然问:"长头发下水很麻烦的,怎么不先剪了?"
"头发可是女人的生命。"莞尔一笑,"何况断发对我来说就是断了与过去的种种,你说有可能放得下吗?"
"妳这话可别说太早了,放不放得下是一回事,也有不得不放下的时候。"
我没有否认,齐羽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在那一天到来前没有人能肯定。
"不跟你说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我捡回自己蹬开的高跟鞋,该死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要穿回去。
走出房门,大伙都一副煞有其事的看着我和齐羽,谁叫我现在暂时是齐羽的"女朋友"也只好摸摸鼻子认了。
换上潜水衣,对于绑头发实在不是我的强项。
突然,一只大掌接过我满手青丝,他的动作很轻,一点也没有弄疼我,反而很是熟稔。
那下,我忽然愣住了,一个人的一生能碰见一个这样子的人也就足够了,对于所谓的爱,我从不曾明白其中的定义,也不想去尝试,还曾偏执的否认爱的存在,只是现在心底异样的感触又该如何形容?
老实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执发之人,相守一生。
静静的任齐羽摆弄,梳好一头青丝后是否也顺便理顺了心中的愁思?
没想到我现在想到的人居然是起灵哥,希望他就在身旁
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在外人看来我们确实是一对完美无缺,足以称羡的情侣,可实际上心底一丝不可见的细缝也许就会让这段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情感崩塌得无影无踪,对齐羽毫无戒心,我承认自己做不到。
或许,在更久以前也有个人这样对我,遗忘以后心底敞开的那一部分忘了关上,却对其他人封闭了所有。
"妳的头发很漂亮。"齐羽忽然冒出这一句话。
弯起嘴角,这话对我特别受用,"谢谢。"
"妳何时这么有礼貌了?居然会跟我道谢。"
我没有理他,只是淡淡道:"很久没有人这样对我说了"确实是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时,齐羽终于替我绑好了头发,朝他一笑,执发不等于执念。
"这样就好了。"
"嗯。"
该停下保留距离的时候不要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