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妳们家齐爷跟我说过,下次见面就是敌人,让我别太相信他。"我耸耸肩,没再表示什么,却说明了自己目的已经达成后自然是分道扬镳,再无牵连。
林季瑶神色不清的眯起眼,似乎在打量我这个她本没注意的人。
"张暄怜,我不得不說妳很聪明,但妳的聪明却用错地方了,妳是不是觉得靠自己的力量救可以脱离这里?"
我没回应,这个答案本来是肯定的,却被这墓打磨得越来越少,最后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
"如果妳还相信齐羽就把中间的那颗珠子拔起来,妳可以随便扔掉,又或者相信他最后一次,把那东西扔给我。"林季瑶的笑容高深莫测,像只十足的野狼,而我就只能是牢笼中等待死亡的小白兔。
"欸,妳这老狐狸做什么要骗我?我身上又没有什么值钱的。"我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消磨或拖延时间就看个人的想法。
"妳才老狐狸,我只能告诉妳时间不多了。"话说完,林季瑶蹲下身,幽幽道:"有些人的爱很明显,只是被爱的那个人从来都不了解,反而越躲越远,妳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这个爱与被爱的人是谁,不要误了时间,现在能救妳的人只有一个。"
被林季瑶这么一说,我确实有点心动了,她说的对,就算背后的势力是对立的,却不代表我们之间一定要维持着不共戴天的憎恨。
"林季瑶,记住妳对我的承诺。"我一手抹了抹鼻子,一手撑地站了起来。
以不算太丑的姿势,我免强爬进了那东西里头,差点就是头着地,惹来上头的林季瑶一阵轻笑。
"如果还要我帮忙就安静点。"哼了一句,她果真安静下了。
我歪下腰,原本以为轻轻松松就能用两个手指头捏起的珠子却还紧紧贴在地上,仿佛有股莫名的力量在地下吸住了这颗珠子。
扭头,我拧眉看向林季瑶,她耸肩,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既然这样还是只能靠自己。
挽起手袖,不得不说齐羽这衣服送得真不是时候,此时此刻穿在我身上真是一点格调都没有。
"啵"我始尽全力,跌坐在地,珠子却也顺势被拔了起来,"呼"长吁一口气。
对齐羽的信任就最后一次,我告诉自己,将珠子一扔,林季瑶接住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我一辈子都想像不到的。
"轰隆"一声,水从原本珠子放置的地方一下涌了出来,我看着水花喷得三米高,到真有些像喷水池,不过我没那心情开玩笑。
"林季瑶,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骗我?"恶狠狠的看着林季瑶,我第一次有种胸中溢满愤恨的心情。
"话中亦真亦假,我没有骗妳,不管妳信不信,何况妳是自愿的。"她的神色没有想像中那样愉悦,我真看不清这个人,只觉得凉意渐渐盖过小腿,不断蔓延而上,像一条有着剧毒的蛇,而我却没法躲。
"氧气筒是齐羽让我放掉一半气的,这次的事也是她让我来的,张暄怜,妳不该活着。"
死死的密合着上下排的牙齿,我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终究是我的自我良好感害了我,偏偏就是相信他,这就算错吗?
手紧紧握着,脑海中浮现的还是昨晚的情形,血滴了下来,晕开一朵美丽的红花,在冰冷的海水中独自招摇。
林季瑶的最后一句话我没能听得清楚,就这样永远再也不会有人听得清
"张暄怜别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