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正好热一下身,脚尖点地,往前冲。谁料到。前面棠姑娘突然一个急刹,反手掐我的喉咙!我大惊,猛然停住脚步后退。棠姑娘凤眼一凛,手腕抖动,一把匕首在握,朝我上中下三路凶狠袭来,招招杀着。什么情况?!眼下询问也来不及,我用尽全力闪转腾挪躲避。但棠姑娘却不依不饶,嘴里娇喝一声,身躯像蛇一般缠了上来,手中匕首凌厉刺喉扎心。我只得身躯猛拧,一个铁板桥弯腰,反脚朝她踹去。棠姑娘回手后撤,乘此机会,我迅疾变守为攻,左手一掌拍她面门,右手夺刀,她侧身一让,我抬脚猛然横扫。棠姑娘猝不及防中招,手中匕首“哐啷”掉地,整个人往下摔倒。她摔在了地上,嘴里嘤咛一声,秀眉微蹙。我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去对付几个混混,其实是乘机偷袭,试我的水平。但她确实身体太虚弱了,与上次在拳台的表现差了十万八千里,在占据极为有利情况之下,仍然被我给反制。前面那几个混混本来笑嘻嘻的,此刻像见到了鬼一般,瞠目结舌,尔后,他们身子一哆嗦,撒丫子跑了。我过去想拉她起来。“不是……你别哭啊,刚才摔疼了?”我瞅着坐在地面眼眶泛红,快噙不住清泪的棠姑娘,有些懵逼了。棠姑娘双手抱着曲起的大长腿,将脸埋在膝盖上,没搭理我。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抬起头,起身捡起匕首,抹了一下眼睛。“你骗人的,实力根本不能秒猖。”我:“……”棠姑娘又说:“希望今晚的对手不会太强吧。”后来我才知道,她当时流眼泪,不是因为我身手不行,也不是因为我骗了她,更不是因为摔疼了,而是极度担忧小圆乎的事不能成,可当晚她又别无选择。两人打了一辆计程车,往海边开去。她坐在车上,眼睛一直望着窗外。微风拂起棠姑娘的秀发,传来她身上淡淡好闻的香味,面纱飘动,隐隐约约露出绝美脸庞轮廓,她安静的像一个仙子。气氛有一些尴尬。我主动打开了话题。“我听小圆乎说,你是天上的神仙?”棠姑娘闻言,转头看了我一眼。“我不是神仙,只是入宫门时黄裱纸祷请挂了神职,职位叫左郎都护三花使。”“这是什么官?”棠姑娘想了一想,有些不确定地说:“类似古代的御前带刀侍卫?”我瞪大了眼睛:“我去!你这么牛吗?”棠姑娘好奇地问:“牛吗?”我说:“当然了!你死了之后可以天天见到天上的皇帝,这还不牛么……啊呸,算我没说!”棠姑娘:“……”司机回头瞅了我们一眼,竟然靠边停了车。我问:“你干嘛呢?”司机说:“你们先下来,我感觉车后座在咔咔响。”我和棠姑娘下了车。司机满脸扭曲,打开车窗,冲我们骂了一句。“今天老子有够衰,拉了两个神经病!”骂完之后。他一脚油门走了。我瞅着车尾冒出的青烟,傻眼了。这小子不仅甩客,还骂人?!棠姑娘竟然噗呲一笑,对我说:“算了,以后你不要再问我这个话题了。”她也会笑?重新打了一辆出租车,半个小时之后,来到了海边。一艘小船在等我们。“花姐的客人吗?”“对的。”“快上船。”我们上了船。马达轰鸣,船往深海开去,大约四十分钟左右,来到了一艘大游艇旁边。游艇四周张灯结彩,大红寿字高挂,喜气洋洋。这应该就是神秘大佬阿运王的庆寿船了。上了游艇之后,发现上面人非常多,喝洋酒聊天的、围篝火跳舞的、聚一起赌博的、看才艺表演的,从打扮来看,全是老板阔姐的模样。棠姑娘带着我在人群中穿梭,来到一个赌档前,拍了拍一位肥头大耳,脖挂大金链子,手腕戴翡翠的妇女肩膀。“花姐。”花姐转头看了我们一眼,将手中牌九一推。“你们玩啦!我有点事!”她带我们来到船舱里一个小房间,关上了门。“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才来啊?!你看一看时间,离闭门斗只有半个小时了!我跟你说,这么高的佣金,机会难得的!何况今晚船上来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你打完拳,把面纱一摘,以你的容貌身段,随便傍一位大老板,这辈子衣食无忧啦!”花姐火急火燎地拍着大腿。显然花姐根本不知道棠姑娘打拳的真正目的,还以为她是为了佣金而来。棠姑娘说:“我身体不舒服,今晚由我朋友来打。”花姐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棠姑娘眼神清澈而认真,再回了一遍。“今晚我朋友打。”花姐转头瞅了瞅我。“就他?!”棠姑娘点了点头。花姐表情又急又怒,口沫飞溅。“你有冇搞错?!你看这过寿的排场,阿运王什么实力和地位?人家认可我花姐的人脉,才让我带拳手来哄寿星公高兴的!花姐知道你实力强才把机会让给你啊,你随便带一个衰仔过来,要是三拳两脚被打飞,惹阿运王不高兴,不仅你们,连我都不晓得能不能下船啊!”棠姑娘像一位倔强的小孩,认真解释。“我朋友很强的。”花姐闻言,抬着肥手狂拍了几下自己的胸口。“有多强?他胸肌都还冇我十分之一大啊……”话刚讲一半。花姐闭嘴了。因为我用手指夹断了放在房间桌面的房卡。这手法一露。不仅花姐傻眼了。连棠姑娘都懵了,闪着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我。我问:“花姐,我需要胸肌吗?”花姐瞅了一瞅地面断成两半的房卡,又瞅了瞅我比加藤哥还强悍的手指,咽了一口唾沫。“你牛比!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