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闻言,脸色顿时大喜,冲付东竖起了大拇指。“我相信你!”他拿出了针管,将里面灌满了试剂,对着一条狼狗的腿上打了下去。打针的时候,那条狼狗没有动,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疼。紧接着。布莱恩又给其它狼狗都打了针。可当布莱恩再次灌满试剂,准备对最后一条狼狗打下去的时候,最先被打了针的那条狼狗突然窜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嘶吼,一把扑向了布莱恩。布莱恩惨呼一声倒地。就在它要咬布莱恩的时候,付东脸色陡变,赶紧发出了一声吼。它吓得一哆嗦,放开了布莱恩,转头开始对着其它狼狗撕咬。我赶紧将布莱恩给拉了起来。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其它被打了针的狼狗此刻也疯了,开始互相撕咬起来。一瞬间。十条狼狗四处乱窜,疯狂互撕,场面极为恐怖。付东傻眼了,嘴里赶忙发出呼喝声,可这声音一点作用都没有了,它们就像彻底疯了,咆哮着、撕咬着、翻滚着、奔跑着。讲实话。这种多条狼狗突然发疯的场景,其实很骇人,我赶紧拉着布莱恩往后退。付东急了,冲上去想赶开它们,可不仅一点作用都没有,这些狼狗还向着狗场深处奔,似乎要去撕咬其它同伴。“关闸门!关里面的闸门!”付东冲一旁傻了眼的老头大吼。老头撒丫子跑了过去,将狗场里面的闸门给关了起来,不让这十条狼狗去骚扰其它同伴。布莱恩瞅见了它们的样子,双目精光四射。“成功了!快退出来!不要让它们咬到!”讲完之后。布莱恩率先撒丫子往狗场外跑。我、付东、老头对视了一眼,也往外面跑,出去之后,立马将狗场外面的铁栅栏门给关了起来。付东瞅着十条发了疯的狼狗,心疼得不行。“我挑!怎么会这样……”布莱恩神情兴奋,手指着它们。“你看它们全往什么地方咬?”“腿?!”“对!证明试剂起作用了,它们腿很痒!”“我挑!你特么快想办法制止它们!”“请不要着急!等几分钟之后,药效散去,它们会安静下来。”“……”我们只好在外面等着。付东压根不敢再看了,抱着头转身,痛苦地蹲了下去,抽烟的手都在颤抖。我说:“你小子……上次我来狗场,你还说要宰两条,一人啃一条呢,现在这么心疼了?”付东回道:“我特么当时只是跟你虚情假意一下,你还当真了?!”我:“……”四五分钟之后。布莱恩对我们说:“哦!上帝!它们不咬了!”我们赶紧往里面瞅去。咬确实是不咬了,但一个个伤痕累累,血刺呼啦,姿势古怪,有用腿不断摩擦地面的,有用腿蹭石头的,有用腿去踢树的,还有曲着腿在地上滚动的……付东眼睛都红了,转手一扯布莱恩。“鬼佬!你特么快给解药!”此话一出。布莱恩没吭声。我问:“教授,你不会只制成功了试剂,没有弄解药吧?”布莱恩耸了一耸肩:“抱歉,我还来不及,请再给我一点时间。”试剂只是一方面,这主要为了对付阿运王,借机找出他搞鹅绒疥的基地,只要找到了基地,就有证据一锅端掉他们,可这需要时间,而且能不能确保成功还是未知数。眼下更为急迫的问题为,黎沫锋以身试病已经这么长时间了,现在什么情况未知,没有解药,他可能要挂,要想不挂,就得去阿运王办的医院用那种古怪止痒药膏,一旦用了,他就要终身用药,算彻底废了。我本以为布莱恩的试剂和解药同时成功了,可现在他却告诉我只成功了一半,等于打比赛以为赢了,正准备庆祝呢,气都已经松懈下来了,结果人家说这只比了一半,还得继续打,实在太不爽了。付东恼了:“尼玛……”眼下也没其他办法,我只得拉开了付东的手。“它们暂时死不了,先回去吧。”布莱恩说:“没错,它们死不了。”付东万般无奈,吩咐看狗场的老头,用链子拴好这十条狼狗,等我们拿解药回来。三人回到会馆。布莱恩问付东:“付,请带我去马杀鸡放松。”付东说:“好色误事!我限你两天时间研究出解药,不然我会来给你马杀鸡!”布莱恩瞅着付东的拳头,吓得身子一哆嗦,赶紧上了楼。到了晚上。我和付东正下着象棋,布莱恩出房间了,脸色古怪,拉了一拉我衣袖。“宁,我有话跟你说。”我陪他走到了一边。“研究有困难?”布莱恩探头瞅了一瞅付东,确定他已经听不见了,对我低声说:“请帮我订一张明天回去的机票。”“你要回去?!”“实在抱歉!我现在才想起来,我只是一个微生物学家,能够靠自己研究出试剂,但却无法靠自己制成解药,必须拿这些试剂回去,让医学专家分析研究制作解药。”我心顿时凉了半截。“大概要多久?”布莱恩双手一摊。“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也许一直没法制出来,只要上帝知道。”我:“……”正在此时。楼下匆匆跑上来一人。黎沫夏。她眼眶噙泪,脸色苍白,声音发颤。“我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