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在地板砖下,这里究竟被封起来多少年了?”冷睿沉声说,他抚摸着铁门的表面,在边缘处找到一个把手。
“我来吧。”冰宁按住了他的肩膀,扬了扬黑气弥漫的手。
“不用,小心一些,防止有什么变故。”冷睿牢牢地握住了把手开始发力,那钢板足有五六百斤,十分沉重,冰宁在一旁随时准备接应。
铁门被掀开后,下边并不是一个很大的空间,约莫只有三四平米的样子,一个巨大的物体摆放在中间,上边盖着黑色的布。
几人对视了一眼,都想不到被藏得如此严实的,究竟会是什么东西。“这个东西,你有印象吗?”冷睿本想从汪凌那里得到一些答案,但是看后者一脸懵逼的样子,他撇撇嘴也不再问了。
与其说这是个密室,倒不如说是个地坑。周围的墙壁是一层粗糙的混凝土,深度约莫有三米。因为覆盖在铁门上的地板砖被高温烧裂,边上有一些缝隙渗透下来一些稀泥,这才让冷睿得以发现这个地方。
泯灭的领域撑开来,周围的泥浆完全无法靠近这个地坑,冷睿仔细观察了一会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险后跳了下去。
冷睿小心翼翼的围着那东西转了两圈,弯腰拉住了黑布的一角,向上掀起。
雕塑?人像?还是……
让三人没想到的是,那里边竟然是一面巨大的镜子,黑布被完全扯掉后,它也显露出了模样,金属做成的精致又柔美的边框充满了欧米亚风格,高度几乎和冷睿一样,看上去就像是豪门家宅的梳妆镜。
冷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正瞪着蓝色的眼睛和自己对视,在这种环境下照镜子,总觉得十分的怪异。
“是什么人会把镜子放在这里?”汪凌和冰宁也跳了下去,那不大的地坑中站三个人还有些拥挤。
“中…中华文化中不是有明镜镇邪这个说法吗,难道这个是用来镇什么东西的?”
“很多地方,特别是中确实有这个说法,但是我去了解的话,好像并没有太多具体的依据。”汪凌说,“如果真的是用来镇,为什么要埋在这个地方?我感觉好像,更像是把它封在这里一样,以至于地板都要铺在它的上边。”
“我在想,”汪凌站在镜子的正前方,盯着自己的影子,“这个影子,怎么感觉……不是我呢?”
因为近期熬夜而出现的黑眼圈,吃饭不准时上火而冒出的几个痘,皮肤有些枯槁无光泽,这些都是自己无疑。
唯一让汪凌感到奇怪的是,镜子中的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是那样的陌生。
“怎么了?”冰宁靠过来问。
“你看镜子中的我,是我吗?”
冰宁仔细看了看镜中的影子,在转头看看汪凌,皱了皱眉头,“一模一样啊。”
“眼睛!”冷睿忽然开口了,精密帮助他立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发现直接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甚至直接横起了手中的刀片对着镜子。
“汪凌的目光是十分颓废的,没有任何神采,怎么看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他指向
镜子,“可是镜子中的影子,却完全不是这样。”
听到冷睿这么说,冰宁立刻去看,果然发现有点不太一样。
“影子的眼睛看起来……十分的冷漠,根本就不像是汪凌在看我们,而是…”冷睿思考了一下,“反而更像是使徒。”
有时候汪凌真的很叹服冷睿,他不止观察的准确,而且可以总结的十分到位。他其实也有这种感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总觉得十分的渗人,镜子中的自己似乎在冷冷的怒视着他们三人,随时都会出手一样。
“汪凌,汪凌!”看着汪凌正在一步步的靠近镜子,两人连忙大声的叫他。
汪凌摆摆手表示不用担心,他看着这个和自己动作完全一样的影子,究竟是哪里不对,为什么“他”,会有那样的眼神?
你到底……是谁……
汪凌的手逐渐摸向了镜面,好像有一种力量在驱使他,一个声音在召唤他,让他进去。
忽然一股剧痛传来,汪凌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手臂,一个伤口正在茵茵的渗出鲜血来,而冷睿手中正握着一个带着血迹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