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凌,睡不着吗?”夜晚的餐厅中静悄悄的,虽然所有的灯都亮着,但是依旧无法压制那冷清与寂静。冰宁站在餐厅的门口,看着坐在那里自饮自斟的人,正是汪凌。
汪凌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又最后落下来几滴,他随手将其推开,桌子上已经摆放了两瓶同样的杰克丹尼。
“是啊,房间中没有酒了,李乾也不在,还不如到这里来自己喝酒,先知,再给我来一瓶。”
“你不能喝了!”冰宁走到他身边坐下,将他刚要倒进口中的杯子抢到了手中,一饮而尽,皱了皱眉头,“我真是不喜欢喝wiskey。”
“你怎么不睡?”汪凌揉了揉因为熬夜而有些发黑的眼圈,酒劲有点上头了,太阳穴微微发胀,脑袋嗡嗡的。
“汪凌…我希望你明白,奥克兰的事情不是你的错。”冰宁伸手抓了抓汪凌那有些蓬乱的头发,显然汪凌并没有心情打理它。
“不是我的错,那会是谁的错,是你的,卷福、米莉的还是……芭芭拉?”汪凌叹了一口气,“就算不是我们某一个人,也是我们的过失,现在全世界都已经陷入到了危机当中,而我却没有任何办法,我…”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冰宁忽然拥入了他的怀中,一根手指压在了他的嘴唇上,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汪凌,静一会好吗,我也想静一静,后边我们可能就很少会有这种安静的等在这里的机会了。”她轻声说。
汪凌咬了咬嘴唇,双手很轻很轻地环过了冰宁的后背,抱住了她,那淡淡的鸢尾花的香味飘进了汪凌的鼻子中,让他那一直无法静下来的心难得的平静了许多。
“汪凌,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也会被感染。”
“不要说!”汪凌直接打断了冰宁的话,“没有如果,你不会被感染,你要知道,你是一个无论谁都靠进不了的泯灭女王啊,如果你都被感染了,那我们其他人早就去和上帝下象棋了。”
冰宁笑了笑,用手指弹了一下汪凌的脑门,从他的怀中挣了出来,“你这个嘴啊,永远都吐不出象牙来。”
侍者送上来了酒,天穹基地的餐厅无论是否有专员到来,都是24小时有人在的,看到冰宁也在,他十分自觉的又拿上来一个杯子,汪凌拧开瓶盖,给冰宁也倒了一杯。
“也不知道,芭芭拉到底去哪里了。”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芒格雷疫情爆发后的第30个小时,汪凌他们已经从奥克兰赶回了猎魂总部,他们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汇报这次的任务。
在二十多个小时前,所有的丧灵都被冰宁被泯灭抹除后,新西兰分部以极快的速度撤掉了对于服务器和基站的劫持。
奥克兰政F在得到了这些消息后十分震惊,立刻就派出了新西兰国防军奔赴到了芒格雷市郊,但是除了那些被破坏的地面、建筑,已经损毁严重的车辆外,没有找到任何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有据称是目
击者或者说幸存者的民众声称他们遇到了会吃人的怪物,那些怪物到处攻击人,只要被咬过却没有被分尸就可能会再次站起来,成为怪物的一员。而后来有人赶到了这里将他们救了下来,据称那些人主要是几个特别漂亮的女孩。
当然,军队没能找到任何痕迹,在将芒格雷市郊几乎翻了个底朝天后,除了长长的失踪人员名单以外,他们终究是没有找到任何东西,他们甚至动用了飞机将芒格雷市郊地毯式的搜寻了一个遍。
不管是所谓的怪物,还是那些超强的救援队,都水一样的蒸发不见了。
汪凌他们是通过潜艇离开的,暂时战略性放弃了芒格雷地区的安全屋,反正军方也不会发现地下室的存在。
潜艇直接从芒格雷市郊的海湾中绕过了富兰克林(地区名)和汉密尔顿城,在新普利茅斯附近出水换乘了直升机,直接飞到了惠灵顿,就算军方将芒格雷掘地三尺也无法找到任何新西兰分部的迹象。王粒丁和林灵他们已经在惠灵顿的新西兰分部等着几人了,同时跟随直升机到达的,还有一个“人”,是波比。
是的,躺在芒格雷山山头上的那具遗体,是波比,他被感染的很严重,几乎已经有了安德鲁那样的症状,手彻底变成了爪子。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无法接受,他们到达芒格雷山的时间仅仅比芭芭拉晚了几分钟,可是波比已经凉透了,死去了绝对不止是几分钟那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米莉说芭芭拉根本就不会是已经彻底变成丧灵的波比的对手,她的能力基本是非进攻性魂谕,位于列表第12位的魂谕:映刻。她的双眼如同一个录像机,能够做到过目不忘,甚至能随口背出在路过时不经意看到的路边咖啡厅招人的联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