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说兄弟，一看你就是才入我们邪灵师组织不久吧？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红莲魔教背后的势力有多恐怖，莫说他一个御龙老道，就算整个青苔观都莫敢招惹，岂会如同咱们区区一个白莲教般，任由一群恃强凌弱之辈大肆欺辱！”

……

白莲魔教，旧址。

枫凌凌空悬浮在已然飘洒起腥风血雨的溶洞宫殿群上方，却如同局外人般，无人能察觉他的降临。

四面八方，各种杂乱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或厮杀怒吼，或惨叫祈饶；或唏嘘逃生，或嘴遁哀嚎。

“茫茫血海，她会在哪儿？”

正当枫凌皱眉俯瞰之际，忽然心念一动，身形随风而逝。

下一刹那，他已身处距离宫殿群落数千米外的一座隐蔽地牢旁。

地牢是由整块儿的花岗岩岩层，笔直地向下开凿二三十丈、打造而成，整体呈环形圆柱状。

地牢石壁呈现斑驳的血色，潮湿的水雾氤氲在石壁上，化作水珠流淌，像极了一滴滴渗出的鲜血。

若再搭配昏暗、阴森的背景，这地牢入口，宛若通往深渊地狱。

“杀、杀、杀！”

地牢底下，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双手持着腥臭短刃，彼此目露凶芒，或是背靠着周遭的石壁游走戒备，或是伺机发动夺命奇袭。

无论是否将对方一击必杀，都会立即退回石壁边缘，绝不缠斗！

他们就如同蛊虫般聚集在一起，不停地自相残杀，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个，或者全部重伤死去。

这一幕，枫凌似曾相识，不自觉便红了眼眶，尤其当他望清了一名浑身伤痕累累的女孩子面容时，他恨不能将整座地牢夷为平地。

前世，枫凌所处的暗杀者训练营大抵也是这般光景，所有人从小便被当做只为杀戮而生的机器培养。起初有人挣扎反抗；随即麻木不仁；最后残酷无情、冰冷嗜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