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着嫩黄色袖金紫薇蜀锦云烟罗衫,梳可爱的双平髻,盈盈一握的腰上不知何时换成了玛瑙红玉小葫芦,葱白稚嫩的手腕间拢着两只上等好玉,晨日的阳光透过窗愣打过来,湖水一般通透。
反过来再看自己,次等绸缎窄袖褙子,早就过气了的马面裙,纵然她用心选了亮眼的粉红色,可到人家面前不值一提。
更气人的是自己头上这平翅金簪,还是母亲那天出席舅舅的盛宴时退下来的。
难以言表的自卑在苏心羽的内心澎湃,都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冷知夏一生下来就要高她一等?
本想下药给这死丫头送益王享受,没想还被命好的她逃走。
苏心羽是越想越来气,微尖的指甲死命扣地,恨不能一把掐死冷知夏。
冷知夏淡扫一切,纯真无邪的问将军:“还有什么益王?”
“哦,我知道了,定是姐姐相中益王了对不对?”
这说着又将矛头引向苏心羽,苏心羽‘刷’红了脸。
她又笑着挣脱开将军的手,走过来搀扶苏心羽:“姐姐,有什么话起来说,这跪在地上多凉啊!”
看了看苏心羽的脸,兀然笑出了声:“哎呀,姐姐,你脸怎么红了?该不会真被妹妹说中了吧?你想嫁益王!”
苏心羽霎时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冷云烟怕女儿漏破绽,忙掩嘴咳嗽,插科打诨:“咳咳,那个,知夏,这话可不能胡说,益王他看上了你,这会子让我过来跟你爹爹商量。”
笑容‘吧嗒’僵持在了冷知夏脸上。
紧着水渍泛滥,她羸弱的身子向后扬了扬,眼泪噼里啪啦的顺着脸颊流下。
“爹爹,夏儿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姑母这般侮辱,难道您忘了我一出生就跟侯爵府定了娃娃亲吗?”
她这一哭,冷将军的心都碎了,连着上前抚摸女儿后背安慰,看冷如烟的神色都不对了。
冷云烟明知兄长爱女心切,这又不得不顶着压力继续添油加醋:“夏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难道你没听说侯爵府那小子生来不举,你可是咱们将军府的嫡女,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想想你爹爹的脸面,再说那益王……”
‘哇’冷知夏哭的越发稀碎。
气的冷将军随手一个茶盅砸了过去:“还不给我闭嘴?是想哭死我夏儿不成?”
茶盅直冲冷云烟鼻子砸去,只听见‘啊’的一声,冷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