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冷知夏站在他们后面的假山处,正好将他们父女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苏学士百般讨好苏心语,花言巧语无所不用:“爹爹知道最近的这些事让你受委屈了,让你名誉扫地,还让生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你进宫被他们如此糟践,爹爹看着也心疼啊,可那个时候你让爹爹能怎么办?”
“您别说了,都是女儿的错,我不怪你好不了。”苏心语委屈的眼冒水渍,抽抽搭搭的好不可怜。
为人父母,就算苏学士再阴狠,眼前这也是他疼爱了十几年的孩子,看到她这憔悴又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头难受啊,鼻子一酸,跟着啜泣。
“爹爹没有怪怨你的意思,爹爹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无何我们都是一家人,一荣共荣,一损共损,现你姑母出现了这样的事儿,要是圣上真调查起来,再扯出一些对我们苏府不好的事儿,到时候我们谁也逃不掉。”
果然,云妃出事,跟苏家有关。
记得前世,苏心语仗着有姑母云妃撑腰,不知道私底下做了多少心狠手辣的事儿。
她敢对她冷知夏下死手,害她未出世的孩子做祭坛圣物,也肯定少不了云妃在后面做手脚。
还有苏学士,前世可是他处处为皇甫炎铺路,爹爹的将军府也是被这个无耻小人抢夺走的。
冷知夏清凉一笑,这一世,我要让你苏家家破人亡,男的为奴,女的为娼。
……
芙蓉宫!
云妃红肿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躺在床榻上,目光总是向大门口的方向看去。
“百合,你去看看,是不是圣上来了,我怎么听见他的脚步了。”
这已经是半个时辰内她的第二十三次幻觉了,心慌的百合越发小心翼翼:“娘娘,您听岔了,是太监们挪动花盆的声音。”
冷姑娘说了,云妃是长期药物相克所致身子阴阳失调,殿内不适合再摆放牡丹等鲜艳花草,圣上为此下令,让太监清空芙蓉宫内所有带花的东西,哪怕一盆开花了的仙人球也不放过。
云妃的泪眼婆娑:“百合,你说圣上是不是再也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再也不想看到本宫了?”
她伤心极了,继而趴在枕头上呜呜噎噎痛哭起来。
又不给百合说话的机会,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本宫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能再给圣上生下个公主阿哥的,放眼整个后宫,谁能春春永驻,还不是靠孩子来拴住圣上的心?我不过是着急了点,到底做错了什么?”
梨花带雨,哭的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