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臣怎,怎知他何时见效?”陈太医慌乱的很,话语颠三倒四,这下已是一头的冷汗:“况且,四皇子的病又不是微臣给瞧的。”
“陈太医可真健忘,四皇子这病一开始不是您给瞧的吗?不是您当着圣上的面说他得了心病,相思症之类的吗?”
冷知夏拔下别在发髻上的木簪,打开,从里拿出几根银针,借着宫女捧着的琉璃盏烧了烧,后又沾了下彩釉蝶儿里的酒,这才拿起来。
“不过,这说来也奇怪,我怎么就没发现这四皇子得的是什么心病呢?”
话落,用力一针扎上了皇甫笙的脑门。
她卯足了劲,几乎用了十二分的力道,霎时疼的皇甫笙‘嘶’出了声,疼的他泪眼汪汪,却死活没敢睁开眼睛。
叫声太过惨烈,吓的陈太医脸色大变,煞白一片。
不由的忌惮冷知夏,或者说已有感觉她是觉察到了什么。
见他不说话,冷知夏上手第二根银针:“陈太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去紫宸殿见见圣上,帮忙替他老人家摸摸脉,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针落,稳准狠。
这下直接疼的皇甫炎弓起了身子,痛苦拧眉,就要坚持不住了。
这小妮子太残暴!
陈太医再也不敢逗留,抬步慌不择路。
到门口,又听见冷知夏似笑非笑道:“对了,陈太医,侯爷让我帮忙带句话给您。”
“多行不义必自毙,小心夜半三更闹鬼。”
陈太医心声一顿,老脸瞬间死水一般难看。
皇甫笙清楚听到耳朵,也是不同程度的愣住,手不自觉攥紧被子。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大脑一乱,不小心睁开眼。
迎面对上的却是冷知夏纹丝不乱的笑:“四皇子醒了?”
她轻轻的笑,眉眼弯弯的,樱桃小唇微微翘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好像闪的都是星星,会说话一般。
皇甫笙=沦陷:“夏,夏儿妹妹,你来了。”
他伸手又要拉一下冷知夏的意思,却被她恰到好处的挪开:“来人,四皇子醒了,请贵妃娘娘上来。”
她轻描淡写两句话回绝了皇甫笙的所有把戏。
宝月楼这边完事儿后,冷知夏本来要去趟紫宸殿的,见春桃火急火燎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