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儿吃了一嘴的泥水,艰难回头,当看到她自认为的‘侯爷’跪在了冷面狐狸眼男人面前,她奔溃了。
“侯爷,你怎么能跪他?你,你不是侯爷吗?”
还妄想指责容隐,博得别人同情:“他骗了我,大家伙要给奴家做主啊,奴家好生伤心。”
尽量往前面的泥水坑爬去,两手抓黄泥往她自己身上涂抹,她要把自己弄的最可怜无助。
可众人别说同情她了,三三两两凑到一起交头接耳起来。
“看到了没,这就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可不咋滴,人都认错了,还在这装模作样,真不嫌丢人。”
“嘿,什么样的娘什么样的闺女,那高氏做过的烂事还少啊?”
“对对对,你张婶说的对,想那高氏来我们黟县这些年,没少干勾三搭四祸害别人家庭的事儿,没想到表面无辜可亲的沁儿也是一路货色,唉,老李头这辈子算是毁了。”
说什么的都有,仔细的会发现,大家都是异口同声的谴责李沁儿。
李沁儿狼狈不堪的趴在泥水里,欲哭无泪,悔恨不已。
南宫决死死盯着手里的香包看,那双妖孽般的狐狸眼一瞬不瞬,他不说一句话,可从头到脚的大气压,压的在场的倏然禁声。
半响!
男人冷冷收回视线,目光略略擦过容隐的脸到了李沁儿身上,从嘴巴里挤压出几个字来:“来人,拖下去,明日审问。”
李沁儿直觉天打五雷轰,吓破了胆的一头晕死了过去。
然后她被几个兵从脖子上拉着拖了出去,拖出了一长道印子。
冷倾城自知做错事了,心虚一个劲的往无尘身后闪躲,抱头鼠窜:“无尘哥哥,你说侯爷不会也杀了我吧?”
太害怕,手心都是冷汗。
感觉到她在颤抖,无尘下意识安慰她的说:“不怕,有哥哥在的。”
话音未落,南宫决那双嗜血般的眼睛上了冷倾城的脸,那眼神锐利的刀子似的‘嗖嗖嗖’的往她身上剜。
冷倾城魂不附体,圆润的小身子瞬间抖成了筛子。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许这压力的时候,他却目光一闪到了无尘脸上,薄唇微启,一字一顿:“谁惹起的事儿,谁就给我去解决,本侯希望明天早晨一切恢复原样。”
他一字一顿,尤其在说‘原样’两个字的时候格外咬音重了下,眸光冷的叫无尘想哭。
毫无疑问,他这话是说给他跟冷倾城听的。
话落,冷面侯爷头也不回的进了帐篷。
嗯,是冷知夏隔壁的那个帐篷。
画面一转,以无尘为首的几个人扭扭捏捏的来到了冷知夏床榻前。
她刚吃了药,逼着眼睛,苍白的小脸稍微恢复了血色。
“夏儿,你睡了吗?”无尘好尴尬,谄谄摸了摸鼻子:“要是还没睡的话,哥哥有话跟你说。”
“有关侯爷的事儿就不用说了,我不想听。”冷知夏测了测身,心累的不想面对任何一人。
无尘拧眉:“夏儿,关于侯爷跟那个谁的事儿我们可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