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决起身问安,三分严肃七分恭敬:“小婿见过岳父。”
他倒是很懂得分寸,昨日刚成亲今日就改了称呼。
冷将军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眼神盯着南宫决,反映两秒才点了点头,打招呼的同时挥手:“坐坐坐别起来了,这大晚上的两人怎么不进去休息?”
“爹爹,您这一天都没回来了,人家不是担心你吗?”冷知夏体贴帮将军爹爹换了潮湿外套。
腊梅上了茶,一杯热茶后,冷将军憔悴的容颜缓和了些许。
伴君如伴虎,进宫一日,他除了为紧张的边疆关系出谋划策,还为锦和的突然消失悬着一颗心。
“爹爹,我让下人准备了一些吃的,有薏米莲子粥,软软糯糯的要吃一碗吗?”
冷知夏记挂将军的胃不好,看见他胡子拉叉憔悴不堪的样子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将军却摇头:“回来的时候陪圣上吃了点,不饿,你要是饿了就去吃吧,侯爷你留一下,有点事儿想找你谈谈。”
南宫决眉眼未动,了然了个‘哦’字。
冷知夏这一看他们有话说,就很懂事儿的随腊梅退了出去。
外面的雨停了,黑云散去,不知何时月亮也偷偷挣脱开云彩的束缚高高挂在天空中,月光皎洁,就是有点冷,一阵风吹过来,冷着冷知夏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连着裹紧身上的衣服向耳房钻进去。
正厅!
冷将军端坐在上,转眼的功夫茶杯已空空如也。
“锦和的事情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猝不及防,将军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南宫决俊美容颜暗了暗,话语却也波澜不惊:“把人救出来再说。”
“救人?你说的好听,知道是谁带走了她吗?”冷将军突然提高音量,那饱含风霜洗礼的面孔变得越发隐约:“还有……”他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他看南宫决的眉峰拧了拧,想来有什么难言之隐。
南宫决多么聪明哪里听不出冷将军的言外之意,道:“将军有什么话还请直说,如今小婿已跟夏儿成亲,哪怕再天大事我也能扛住。”
“既然你把话都这么说了,那本帅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老将军说这话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什么东西,递于南宫决:“看看,可有见过这物件?”
这?
南宫决双手接过来,放眼打量,是一个拇指大小的翡翠玛瑙,呃……不对,准确的说是一个用翡翠玛瑙做成的平安扣,油豆烛光下,平安扣泛着温润光泽。
这东西?
南宫决扶额蹙眉,若有所思:“这东西将军怎么会有,这不是小时候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吗?”
他说着摸了摸脖子,咦奇怪?怎么空荡荡的,他从小带到大的平安扣哪去了?
“别找了,就是你身上的那枚。”冷将军起声,神色变得更严肃:“本帅不知道你父侯到底是怎么跟你解释你母亲当年的事儿的,但现在希望你记住本帅跟你说的话,你母亲并没死,而且她这些年都……”
……
西厂秘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