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冷笑一声:“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搞清楚了,刚才是你们冲撞了我家马儿,要不是我反应灵敏眼疾手快现在还有你们说话的份儿?”
他这话恰恰给了沐圆圆反驳的机会,不顾一切的拉起陈思思的手往马车靠近过来:“我们懒得跟你一下人计较,让你们主子出来,我倒是想看看侯爵府的人有多牛,真是欺人太甚。”
沐圆圆以为这轿子马车里面坐的是冷知夏,因为她刚从公主府出来,听说为了边疆霍乱朝廷上下乱得一塌糊涂,这个时候侯爷南宫决指定没工夫出来遛大街,她想趁此狠狠侮辱冷知夏一番。
可话音未落,只觉身体猛的一轻,飞了出去。
沐圆圆来不及回神,胸口撕裂的疼,好像碎了,疼的她说不出话来,一大口血喷涌而出。
“候,侯爷…”
她试图往马车里指一下,可力不从心,她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整的,骨头全碎了。
吓的陈思思魂飞魄散,连步倒退,哪里还顾得上沐圆圆,屁股尿流连哭带喊:“救命啊,侯爷杀人了,呜呜呜,人家好害怕。”
围观人群一哄而散。
只留下沐圆圆孤零零的趴在地上苟延喘残:“救,救命……”
可为时已晚,临死前听见凌空传来一道冷漠:“想死还不容易,本侯给你机会。”
男人的声音霸气凌然,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他都没有从马车上下来,玩味一笑,挥手收手间,一条鲜活的人命就那样结束在了闹事。
骏马嘶鸣,马蹄飞扬,青骓帐马车略过,不见一丝痕迹。
远远的还能听到马车里的某人儿嬉闹:“决哥哥,那陈思思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这些年过来你就真的对她没有一点感觉?”
回应她的是男人浅浅的笑:“你这娃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聒噪?”他继而用大掌用力揉了揉她发丝,骨节在她的额头上还不忘扣了扣:“再说本侯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扣的冷知夏脑门一疼,娇嗔:“决哥哥,疼啊!”
心里头各种小剧场:是,您最不肤浅了,您看人都是用上眼皮是瞟的,要不是人家长的还说得过去,你会看上我?
切,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啧啧啧,谎话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真是!
……
陈思思连哭带喊的冲进陈家大门。
“爹爹救命,侯爷,侯爷要杀了女儿!”
陈永峰跟夫人们正在吃饭,这一看哭成了泪人的女儿,立马放下筷子过来询问:“怎么回事儿?起来说话?”
陈思思跌坐在地上,吓的没有一点力气,巴掌大的小脸儿傻白傻白的,满身狼藉臭气熏天,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呜呜呜,爹爹,侯爷他,他杀了沐圆圆。”
什么!
陈永峰闻声瞳孔圆睁,也顾不上女儿身上的污渍,用力一把给她从地上拉起来,问:“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了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