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自量力,想想看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侯爷南宫决,若是让他知道你在圣上面前参了他一本,你觉得你还会有好日子过?”
“我?”冷知夏支支吾吾:“可是我……”
“行了,别可是了,事已至此,你觉得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总不能为此丢了性命吧。”
“那,那既然二皇子都这么说了,夏儿就听从二皇子的话,夏儿这就准备带爹爹回去。”
毛琛蹑手蹑脚的徘徊在东侧窗户口,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里面两个人的谈话,他捂着嘴巴窃笑:“好你个皇甫奕,原来你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般为冷知夏着想,怕是早就惦记上她了吧。”
然后,他又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其他可值得紧张的信息,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及时撤离。
冷知夏当天晚上就带着冷将军一路赶回了嘉陵城。
方初尧说他还有事情要办,并没有随她一同回去。
……
突然听到有人截走了冷将军,博尔济吉特步大发雷霆。
挥手上去打翻了桌子,噼里啪啦一顿作响后,回头怒斥傅筹:“傅筹,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傅筹松散着一头银丝,不知何时连眉毛都白了,反而将他那说阴鸷丹凤三角眼彰显的越发阴沉可怕。
他稳稳坐在毡子上,左手端着青铜酒樽,右手把玩着什么不知名的玩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不就是一个冷映南嘛,城主至于这般恼怒?难道南宫决对您来说还不够?”
“大胆,这是你跟孤说话的态度?”博尔济吉特步很恼火,用指头怒斥傅筹:“傅筹,孤从一开始就说过,孤要冷映南死,孤要亲眼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如今他被救走了,孤想问你,什么人那么大胆子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他?”
“微臣要是没猜错的话,救冷映南应该就是冷知夏了。”傅筹端起酒樽慢悠悠的抿上一口,又笑着放下酒樽,站起身来拱手:“不知城主有没有听说过那句话,放长线钓大鱼,冷映南是被救走了,可您知道离开了我他还能活几天吗?”
他明显的话里有话,引起博尔吉吉特步的注意,收敛一丝怒气,撩袍入座,沉声:“还能活几天?”
傅筹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似笑非笑:“过了今夜,他必死无疑。”
“此话怎讲?”博尔济吉特步‘蹭’一下站直了身子,别提有多激动,眼睛直直的看傅筹都能发出绿光来。
傅筹笑得越发放肆:“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微臣虽然没有多大的本事,但对付像冷映南、南宫决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货色还是游刃有余。”
博尔济吉特步眉峰高挑,回想今日在城楼上看到的那一幕,霎时开怀大笑:“傅卿的意思可是在说那冷映南严重了你的蛊毒,必死无疑了?”
哈哈……哈哈哈……
然后两人哈哈大笑,是狞笑,又充满着得意,得意里还夹杂着几许尖酸刻薄,回声鸡激荡了整个城楼,连同那底下牢狱也听的清清楚楚。
牢狱潮湿混乱,时不时传来什么滴滴嗒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