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清菡寒着脸:“少跟我来这一套,冷知夏这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了,她现在就是仗着有父皇给她撑腰看人脸下菜碟子,怎么滴,金美人的身子骨就不重要了?”
春桃当下冷下脸来,道:“三公主要是这样说的话,奴婢自当要为我家夫人说上两句了,眼看着外头兵荒马乱的,她要真是个看人下菜碟子的人,怎可能在这种年月跑出来替大家把脉看病?公主,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您难道还不清楚这背后的隐患?”
两句话怼的皇甫清菡没话了,有故作姿态作威作福:“大胆春桃,说到底你也就是个奴婢,竟然敢这么跟本宫说话,你不要命了?”
“三公主息怒,还请别难为一个丫头,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好了。”
冷知夏从芙蓉宫走出来,正好看见皇甫清菡教训春桃,这立马跑过来替春桃说话。
皇甫清菡一看是她,脸色暗了暗:“冷知夏,金美人派人找了你好几趟,你为迟迟不去她的梧桐宫?”
抬起头来狠狠睨了冷知夏两眼睛。
“夫人,奴婢都跟她解释过了,可她……”
“没事,你去忙你的,宸妃的药我配好了,你拿下去只管煎了就是,煎好了别急着给她吃,等我回来了再给她。”冷知夏拽了拽春桃,示意她赶紧下去。
皇甫清菡冷笑一声:“吆,还学会护犊子了,看来侯爷不在,你学会不少嘛?”
冷知夏不禁莞尔,歪头反问:“打狗还得看主人,三公主刚刚不还说我是看人下菜碟子的吗?现在我护犊子应该不算过分吧。”
她眉眼带笑,笑盈盈的样子反而给皇甫清菡气恼的使劲拧了几下帕子:
“冷知夏,别以为你变得伶牙俐齿了本公主就会怕你,听说侯爷被擒了,他不是很厉害吗?怎成了别人的地下囚,哈哈,听着还真是叫人舒服。”
冷知夏拍了拍粘在她月白色云纹锦织夹袄上的葡萄藤叶子,目光略略盯着皇甫清菡看,面露不悦,冷冷清清:“劝三公主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小心被圣上听到了要你狗命。”
“你骂谁是狗呢?”皇甫清菡气呼呼,怒斥冷知夏:“喂,我问你话呢,你骂谁是狗?”
冷知夏抱手,云淡风轻:“谁嚷嚷谁就是狗。”清冷如月的眸子淬了毒一般,锐利可怕。
“你?”皇甫清菡刚想要反驳上去,突然,余光瞥见圣上从不远处漫步而来,马上拉起冷知夏的手来,堆积笑脸眉开眼笑装亲近:“夏儿,你别生气了,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咱俩谁跟谁,不都是父皇的女儿吗,侯爷外出征战都是为了父皇的江山社稷,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要团结一致,这样才不会让父皇分心是不是?”
猝不及防她180度的大转弯,惊的冷知夏不禁皱眉:这女人没事吧?翻脸居然比变天都快,不去怡红院唱戏都屈才了。
回头一看,这才回过神来。
原来是老鼠见了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碰上让她害怕的了。
既然如此,那么她就顺势帮她好好过一把戏瘾。
于是乎,她笑着反抓起皇甫清菡的手,故意拉她抱到了一起:“我们可不得好好团结一致?”背地里却用力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