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太伤心了,哭晕了过去。
正好冷知夏在跟前,本来是要掐她人中的,不小心探上她脉搏,摸到什么,她的心不由的一沉,再抬眸,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稍微凌乱一下,她又努力回复到平静,给那丫头弄醒过来。
没想到那丫头一醒来又扑倒那具黑色尸首上面,泣不成声:“四皇子,您先走,檀香这就跟孩子随您而来。”
什么孩子?
众人一怔,尤其是圣上红了的眼睛‘蹭’一下发出万丈光芒。
“你,你刚说什么?什么孩子?”
他不顾那丫头的哭泣,一把给她拉过来,使劲儿摇晃她身子:“说,告诉朕,你这肚子里是不是怀了笙儿的骨肉?”
他力大无比,晃的那丫头当即干呕起来。
哇哇哇的一顿呕吐,东西是一点也没吐出来,姿势做的相当到位。
这下所有人的眼球都跟着上了那丫头的脸,春桃也仔细打探上去,不由一惊,认出了那丫头,小心附到冷知夏耳边嘀咕:“这不正是以前给皇后梳头的丫头檀香吗?”
什么玩意儿?
冷知夏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自觉眯了眯,四下打量,当余光捕捉上远远的躲在人群中冲笑脸如花的皇甫清菡时,她什么都明白了。
春桃看在眼里,低问:“夫人,您笑什么?”
冷知夏努了努不远处,勾唇扯那丝儿苦笑:“看到了吗,有人终于沉不住气了,这叫什么打草惊蛇,上午我也就当着圣上的面说了一句,你看看这就给她逼的放火了。”
“夫人的意思是?”春桃透过人群也发现了皇甫清菡。
冷知夏拍了拍沾了污渍的手,不紧不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都不怕,我怕什么?”
回头再看饱含泪水的圣上,她斥鼻:“放眼整个皇宫只怕也就他可怜了。”
可他真的可怜吗?
这叫他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有些丧良心的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
将军府。
听说永安巷被无名的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冷将军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就好像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事情就要这么发生。
腊梅端来汤药,毕恭毕敬:“将军,该吃药了。”
冷将军略微抬了抬头:“放那儿吧,待会我吃。”
腊梅回头往冷知夏的脸上看,感觉气氛不对,忙俯身作揖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