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费力起身往熏香的方向看了看,也就这么一下已是大汗小汗:
“那个呀,是金美人昨天送来的,说是给每个宫里都送了一个,本宫闻着气味儿很不错,就叫人点上了。”
冷知夏暗了暗神色,拉过那熏香挖出一些熏香来细细研究。
最后她虽然没说什么,但顺手拿走了的熏香,美其名曰:“这闻着确实不错,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应。”
宸妃瞬间明白了她什么意思,冷笑一声:“看看,某些人这就忍不了了,狐狸的尾巴即将翘出来。”
一语双关又耐人寻味儿。
冷知夏似笑非笑:“那就辛苦你了,二皇子跟侯爷如今还在战场上厮杀,娘娘势必得辛苦几天,所谓卧薪尝胆,总会能看到曙光的。”
她悄悄塞了包药给宸妃,下意识压低声音:“怕是某些人的手早伸到您身边了,为了以防万一,这药只能自己拿着。”
宸妃讷讷:“难为夏儿了。”
“娘娘言重了,真正难为的是我家妹妹倾城,曹丽华的死给了她太大打击,我哥又不在家,看着整天以泪洗面的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冷知夏说着又想起昨天晚上那么身影,仰头望着天花板,叹气:“娘娘,说句您不爱听的,怕是有些事情瞒不住了,趁早您有个心理准备。”
宸妃本能一顿,当即坐起身来:“夏儿你的话是?”
“昨夜我睡在左将府,看见有人潜进去,虽然没抓到那人,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他就是四皇子。”
言简意赅毋庸置疑。
宸妃的心狠狠一沉,贝齿打颤激动到说不出话来:“你,你的意思是…”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无需更多言语,宸妃足以知道这后面的严重性。
就算这样,冷知夏还是不放心她办事能力,出了芙蓉宫的门她拐个弯进了紫宸殿。
“夏儿参见圣上。”
圣上刚下了早朝,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看见冷知夏,笑着挥手:“坐,坐上来说。”让张公公上了茶。
冷知夏坐在团蒲垫子上,压了口茶,刚想说话,却被圣上抢了先:“夏儿啊,进来变天气候是一天比一天冷,朕心系边疆战士,让陈永峰做了几万套棉衣,你看要不你帮朕送去边疆给战士?”
冷知夏闻言瞪了瞪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这老狐狸葫芦里面又卖的什么药?不就是送个棉衣吗,朝廷文武百官什么时候聋的她一小医女出去了?
但她也知道军令难违,拱手:“臣女当然是没问题了,可臣女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你说。”圣上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和颜悦色可是平易近人。
可他越是这样,冷知夏越心里没底,自嘲一笑:“臣女想问的是圣上为何要将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臣女?”
说着又随了一句:“再一个,我怎么记得向来军用物品都是由司南大人那边供给,什么时候陈永峰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