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傲的自尊心难免受到伤害,南宫决又用力挥舞了几下手臂,除了五脏六腑刀割一般的疼,双目变得昏昏沉沉。
他这是怎么了?
公孙瓒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安慰:“你伤得很重,年轻人,老朽知道你不可一世,但功名成就不在这一会儿,冷家娃儿还在等你过去,一时半会儿的虚弱代表不了什么,要是走不动让下人搀扶你过去。”
南宫决那双妖孽般的狐狸淬了毒似的,悠悠地往出冒毒气,又似高高挂在半空中的冷月,光芒四射却叫人可望而不可即。
他一把掀开被子,挣扎几下从床榻上下来,一路跌跌撞撞直到星月阁门口。
容隐紧随其后,心疼的眼泪婆娑,有几次想要伸出手搀扶,却不敢靠近。
南宫决凭着一股倔强,强行让自己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他使劲儿摸了几把脸,理了理凌乱发丝,扬起一抹笑容,这才满意的漫步进去。
容隐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侯爷太可怜了,怎么办,这样下去他会把自己折磨死的。
突然看到南宫决,星月阁里里外外瞠目结舌,几乎都张大嘴巴成大大的‘o’字型。
天哪,侯爷醒了!
而且看他的样子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一样,最多也只是睡了一觉,步伐清冷,潇洒自如,初冬的日头红艳艳的打在他身上熠熠生辉。
他一步步的向那躺在床榻上的女娃儿靠近过去,金质玉相的他淡定自如。
丫头们个个瞪大眼睛盯着这个王一般的男人看,他不拘言笑冷若冰霜。
直到到了贵妃榻前,他伸手触摸那躺在榻上紧紧闭着眼睛的娃儿,一双清冷的眸子逐渐春天的杨柳池塘里的浮躁一样柔和。
他不顾大家的眼球,触摸她的同时,低下头来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下,即便是蜻蜓点水,却也足够将他的双标展现的淋漓尽致。
冷知夏感觉到什么熟悉感靠近,忧伤的她睁开眼睛,对上的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笑脸。
“醒了,这一觉睡得可好?”
他冲她笑,伸手为她抚平额前碎发,虔诚落下一吻。
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顺着冷知夏眼眶溢出,她仰头看他:“侯爷!”
“傻丫头,好好的哭什么?”他温柔抬起手来为她擦眼泪。
她鼻子一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扑进他怀抱嚎啕大哭:“你怎么才来呀,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以为你死了,你不管我,留我一人在世上,我……”
她哭得稀碎,眼泪鼻涕抹到他身上,打湿了他衣衫,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的阳光灿烂:
“说什么胡话,为夫怎会不要你呢?你可是为夫心口上的朱砂痣,你是为夫永远的本月光,为夫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离开你,我们不是说过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吗?”
这一席话,反正感动的下人婆子哭成了泪人,至于冷知夏……小鼻涕冒泡,可怜兮兮的抬起眼来:“那我们拉勾,说好了这辈子谁也不许松开对方的手,要长长久久一辈子。”
她笑着拉上他的手:“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男人那笑吟吟的眼眶溢出泪花,用力一把给冷知夏塞进怀抱,用力吻住她发丝,字正腔圆:“谢谢你,还活着。”
南宫决跟冷知夏负伤,二皇子愧疚不已,自责的茶不思饭不想,几日过来也是憔悴的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