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门口看热闹的冷知夏尖着嗓子道:“姑娘,别哭了,这老头儿心硬的跟石头一样,就算您今天把天哭下来,他也不见得会同情你一下,与其这样苦苦哀求,倒不如你过来跟我说说,你家公子到底患了什么病?”
公孙瓒冷呵一声:“冷知夏!”
他哪里看不出冷知夏的蕴意,连步过来,一把扯起冷知夏的手,就要给她往里面拉进去:“跟我进去。”
公孙瓒突然变脸,别说春桃腊梅几个人了,就连冷知夏也是吓的心肝肺乱颤,连说话都变了音调:“师,师父,您别这样,怪吓人的。”
前世今生,她从来还没见过师父如此大发雷霆。
这老人家从来都笑嘻嘻的,不管遇上什么事儿,他总是一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懒散样。
今日这是?
公孙瓒黑着脸:“知道害怕,还不跟我进来?”
冷知夏真的害怕了,乖乖的跟他进了门。
‘砰’一声,大门阖上。
好半天,怜儿还是没能从刚刚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天爷,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真是天女下凡,怎一个美字了得?
还有…冷知夏?
要是没听错的话,刚那神医喊她冷知夏吧…
抬起头来又特意观察了下大门口,只见门匾上写这三个醒目的大字:侯爵府。
怜儿一回来,就把这个事情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跟博尔吉吉少城讲了一遍。
博尔吉吉少城休息了一阵子后,虽然脸色还是很苍白难看,但多少恢复了精气神儿,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来。
“你可是听清楚了,他们唤那女子冷知夏?”
怜儿拍着胸脯保证:“世子,是奴婢亲耳听到的,绝对没假。”
“那她长得如何?”博尔济吉少城开始有所怀疑。
怜儿回想当时那个凌乱瞬间,到现在还意犹未尽:“不瞒世子,那女子长得都不能用惊鸿一瞥来形容,是怜儿见过的这世上长得最好看的人。”
“那相比较这画上的人呢?”也不知道博尔吉吉少城从哪里拿出了一幅画。
展开画卷,怜儿打眼上去,当看到那画卷上栩栩如生的女子时,她猛的一惊,失口喊道:“这,这不就是那女子吗?”
这事,博尔吉吉少城也跟着乱了乱:“你确信,她长得有这好看?”
怜儿瞠目:“世子,怜儿从不说谎,那女子长得跟着画上几乎一模一样,但她要略胜一筹。”
‘吧嗒’画卷跌落,博尔吉吉少城从此沉默,半天都没在说一句话。
直到外头传来敲门声,通知大家下去用午膳的时候,他叮嘱怜儿的说:“怜儿,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是记住了?”
怜儿刚才他屁股后面打小一起长大,虽说是个丫头可胜似兄妹。
怜儿郑重点头:“放心吧世子,怜儿定能管住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