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决仔仔细细的把屋子检查了一遍,发现里面不但有做饭用的简单灶具,靠近窗户的小缸里还装着半小缸稻米,另外的一个小瓷盆里找到了些许白面。
前段时间打仗,他随公孙瓒学了一手厨艺,这下有了用处准备大显身手。
他早早起来生了火后去打猎,运气好打来只山羊,伴随着暖烘烘的屋子,一小锅白米糟肉粥就咕咚咚的熟了。
小案板上放着一堆堆的肉,冷知夏蓬头垢面的过来从后面环上南宫决的腰肢,探脖子上前:“是羊肉吗?闻起来还真不错。”
“这你都能闻出来,小狗鼻子呀!”南宫决因为切肉弄得满手是油,俊美容颜上带着浅浅的笑,他挑了挑眉头:“我给你煮了粥,那边有烧好的洗脸水,自己过去洗把脸准备吃饭了。”
“不要。人家就想这样赖着你。”冷知夏依偎在他身上吭吭唧唧的孩子一样撒娇卖萌。
南宫决好没脾气,举着他两只油里麻花的手转过头来故意吓她:“是不是想要本候的这两只手伺候伺候你了?”作势就要往冷知夏的脸抹去。
逗的冷知夏这就撒丫子的往后跑,杠铃般的笑声激荡在茅屋中,清脆的回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她在南,他跟在后面笑。
外面白茫茫一片,有两只小兔子听到了什么异常的声音,贼头贼脑的探出耳朵好奇查看,仿佛在说:兄弟,听见没,有妖精在作怪。
另一只兔兔马上摇头晃脑:姐们儿,亏你还是母性,明明是小两口甜甜蜜蜜好不?
其中那只灰白相间的大母兔瞪了瞪眼珠子的大张嘴:“啊,原来如此,事隔十五年,看来又有人出现了,唉,危险将近啊。”
“你唉什么声叹什么气, 危险有什么好怕的,好十几年没看热闹了,我都憋疯了,正好带上咱们的子孙后代瞧瞧凡人们的热闹。”
小兔子蹦蹦跳跳,转而消失在了茫茫白雪中。
冷知夏负伤在身禁不住外面的风雪,南宫决用力将她附近怀里,她整个身子都窝在他宽大的大氅,也只探出一个小脑袋打探这个梦一般的世界。
举目远望,结缘峭壁的山谷上银装素裹,半山腰上倒是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几只野柿子树挂满红彤彤的野果,腊月的光芒直直的照射在冰天雪地上将光线反射到结果上,越发将那些野果映衬的光泽诱人,吸引了成百上千种的鸟雀在其上面享用美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仰头望天,南宫决那时候妖孽般的狐狸眼眯了眯眼睛,眼底是一眼望不到底的隐晦,脸上依然有说有笑:“好看吗?”
冷知夏扯出一笑:“仿佛跟世外陶源一样,宁静别致,有山有水…”回头指了指不远处的茅草屋:“有人家,但,我还是喜欢嘉陵城,毕竟那是我们出生的地方。”
从昨日坠崖到现在整整一天时间了,她开始担心会不会有人来救他们?
前世她的记忆里,貌似没有侯爷坠崖这一幕。
重生一世,能嫁给身边这个男人她已经知足了,她死不死无所谓,她担心的是没了这男人,朝堂之上会如何爆发?将军府跟侯爵府又如何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