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他的却是枯藤老树,空荡荡一片。
冷知夏呆呆望着那个带她一路飞檐走壁而去的男人,几分诧异,几分欣喜。
他怎么知道她有危险的,他脸上看着冷漠,实在心里头还是在乎她的。
这么一想,她悲催的心情立马烟消云散,心里头抹了蜜的甜,她叫了声:“夫君。”想要主动伸手勾上他的脖子。
男人沉声:“别动。”他甚至都没给她一个正眼。
冷知夏刚浮上心头的甜蜜瞬间冻住,伸出去的小爪爪僵持,她盯着男人看,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禁染上水渍,很快沾湿了长而密的睫毛,眼底红成一片。
他好冷漠!
她心里头好酸,好难受啊。
南宫决带她到远处相对幽径的游廊,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方才在假山后听到的话,还请冷姑娘主动忘记。”
冷姑娘?
冷知夏一听面容骤变,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的看南宫决,声音颤抖着叫了一声:“你刚叫我什么?”
南宫决向后退了退,下意识避开她的目光,继而又用冷漠的眼神看向冷知夏。
她此刻红透了眼眶,那双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白嫩嫩的包子脸痛苦至极。
他的心有那么一瞬间是疼的,但稍等片刻,冷若冰霜:“冷姑娘,还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储君之事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能随便染指的。”
冷知夏眼神木木的,反应片刻,喊了出来:“南宫决,是,没错,你失忆了,我可以接受你忘了我,可你怎么对我这样冷酷无情,你知道我这里有多难受吗?”
她哭着狠狠拍打自己胸口,几近奔溃:“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走,走啊。”
她受不了了,猛然推了一把南宫决后,哭着跑开。
看着她崩溃而去的背影,南宫决心如刀割,反手一击用力的拳头就上了对面坚硬的墙壁。
‘砰’的一声,骨节分明的手立马流淌下鲜红的血。
该死,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能左右他的心情,看见她哭,他居然比她还难受。
冷知夏哭着冲出去,一路过了人工湖,上到月牙桥上,冷风嗖嗖吹来,凌乱的意识这才稍微得到缓解。
可悲伤还是叫她痛不欲生,她蹲下来抱膝抹眼泪,就是一阵头晕,饶是伤口还没痊愈,就刚刚受了刺激,这一激动差点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