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好生羞耻,恨不能一头撞死,可也因为这样,她开始把这所有的侮辱强加到了冷知夏身上,恼羞成怒。
都怪冷知夏,答应的事儿不做,让她一个人面对这羞辱,她好恨,她暗暗攥紧拳头得发誓,今日的羞辱,来日一定加倍从冷知夏身上讨回来。
还有南宫决这个恶魔,她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肉肉是哭着跑回望月楼的。
发现她眼睛都哭肿了,博尔吉吉少城若有所思的问:“怎么了,可有打听到雪莲的下落?”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肉肉哇一声哭了出来:“世子,奴家好委屈呀,奴家这张脸都丢尽了。”
这是什么话?
博尔吉吉少城暗了暗脸色,不悦起来:“这么说你还是没能套出雪莲的下落?”
“世子…”肉肉哭的越发崩溃,以至于不顾一切的冲博尔吉吉少城大呼小叫:“对您来说,难道那雪莲的下落比奴家的名誉还重要吗?您可知道奴家今日受了什么委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您可知道奴家为了您,奴家…”伤心的说不下去,她崩溃在地,抱膝痛哭:“呜呜呜…奴家没脸再活在这世上了,丢死人了,奴家不活了。”
她的奔溃让博尔吉吉少城百思不得其解,拧眉过来看那随同一起去的侍女:“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她咋哭成这样?”
“不要说。”肉肉羞耻的疯狂大吼。
侍女夹在中间左右难堪,支支吾吾好半天,终是把肉肉吓尿的那一幕告诉给了博尔吉吉少城。
博尔吉吉少城听后非但没有关心肉肉一下,反而吊着嗓子嘲笑她:“呵呵…肉肉,你是想笑死本世子吗?你居然被吓尿了?啊哈哈…肉肉,这个女人也太好笑了,那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世子,你怎能这般嘲笑奴家,奴家还不是为了您?”肉肉止不住的啼哭,她眼睁睁的看着她放在心上十几年的男人,他居然这般绝情。
她的心逐渐绝望,眼神也变得空洞。
怎么能?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她不奢求他像侯爷南宫决宠爱冷知夏一样宠爱她,可最起码的尊重要有吧?就算没有尊重,也不能嘲笑吧?她之所以被吓尿了,不都为了他吗?
“哈哈,你这女人太好笑了,嗯?什么味儿,骚死了,还不快下去换衣裳?真是扫兴,就你这样子还想留在本世子身边伺候,说实话,比起怜儿你差远了。”
一句差远了,击毁了肉肉多年对他的敬仰,所有爱意瞬间崩溃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恨意,她就那样盯着博尔吉吉少城看,一瞬不瞬,眼神像极了那盛开在午夜的曼陀罗,妖孽而又阴狠。
博尔吉吉少城没拿她当一回事,翻了个白眼儿甩袖,过去躺回了床榻:“行了,这次就原谅你,要是还有下次,像这般丢人现眼,那药瓶子里面有药,你自行解决吧。”
呵!
好一个自行解决。
这几个字彻底打消了肉肉留存在心口最深处的那最后一抹期望,都碎了,她再也对他不抱有任何希望,重重跪地,连着磕了三个头。
“多谢世子爷饶命,肉肉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