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哥,我去报社他老不在,干脆就不去了!”周玉新说罢,大板过来单叫他去接婷婷电话。
“轩弟,挨着李剑飞……”
“钱秀峰,中舟的妹夫。”我给社长点上过滤嘴,娃娃抱着一盒巧克力,说,“忠爷爷,我想吃。”
“宝贝,就是给你买的。”社长从燕燕手里接过茶杯,说,“上午该到的全该到,哪位是杜怀玉?”
“紧靠门口那位。”我给孩子撕开巧克力,说,“忠哥,我离开报社,以后你会经常见杜怀玉。”
“他跟斌斌关系不错?”
“对了!”我接上社长的话,说,“强哥和波哥他们跟他关系都不错,就是我不行,我们从来没有交往过。”
“大忠,我相信志轩会处理好他们之间以往的个人恩怨!”
老社长的话语重心长。
不过,谁也想不到,包括杜怀玉本人。时过七个多月,就是军区处理了谢元德,调整人事安排,提亓国良任副军长抓后勤工作,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但是,我提议杜怀玉出任军后勤部长却在军里炸了窝。一个现场会,别说军党委的常委们,连师旅的军事主官也傻了眼,尚仲强带头举手才一致通过。回军区开会,老处长打电话把我叫到家里吃晚饭,端详着我就流下两行慈母般的泪水。
要说自己没做亏心事也说不过去。不过,自己心亏得好!
我上任之前,提钱秀峰任师政委就报上去了。我刚到任,钱秀峰的任命也批下来。军党委常委会上,我用客观理由说服了大家。
“钱秀峰跟老婆从结婚到现在平均半个月见一次面,儿子都上了高中,领导不能让两口子老过看着摸不着的夫妻生活,能为军里节约汽油费和车辆磨损费,为个人节约电话费,还能增加夫妻感情。调他和郭威做搭档,我看最合适!”
说罢,我点了支过滤嘴。
“志轩,调钱秀峰回来,我没有意见,哪调谁去当师政委?”
童晓波开口一问,我接着说:“波哥,别动陈副主任,他是个小秀才,调胡中舟去是不是最合适?”
“志轩!……”大家异口同声。
“胡中舟是司令员的女婿,他还是我妹夫,举才不怕避亲!”
别听几句玩笑话,自己第一次开集团军党委常委会,该提的提,该调的调,大家一致通过了。
吃了中午饭,我们送老社长和社长上了车。大板围着我跑,一直跑进院门,才去吃老阿姨让玲玲打开的罐头,边吃还边摇大尾巴。
“你睡了一个小觉就醒了?”
陆小璟喜爱地抱起娃娃,龙水泉点了支过滤嘴,若有所思地说:“他叔,他婶子啊,这房子要拆了,先安置好家,再干啥也不迟!”
“水泉说的有道理。”杨铠呷了口茶水,说,“三儿,我知道大姨不来看你一眼老人不放心。大姨受了大半辈子罪,可现在没平房。”
“有!”吴亮拉着亓国良走进门说,“三儿,我上午去看大姨,你到上午来了,吃了午饭我就往回赶。见了问国良,有两间大平房!”
亓国良挨着龙水泉坐下,说:“通信连机房后面有两间仓库,换换房顶,开开门窗,花不了多少钱。志轩,两间有二百多平方米。”
“国良哥,公是公,私是私,该扣你就扣,先领我去看看!”
说罢,我起身就去看房。
一大家人去看房,娃娃叫上大板也要去。他出门不让抱,跟大板嬉逗着走。谁也没注意,我们走过院落进了仓库,却走失了孩子。
龙水泉进门先用脚跺了跺地,回头一看门墙,说:“他姑父,这房基不错,两转半墙挺好的!”
“水泉哥,”亓国良指了指透出光线的瓦房顶,说,“要住人,必须开窗换房顶,在前院修条出门路,在后院盖间厨房和卫生间,材料现成的。你要没事就全包了,省的我去外面再找人,也能少点心。”
“别管了。”龙水泉点上支过滤嘴,说,“他叔,军军管内我管外。这点活,下个月就让你住进来!”
龙水泉是当地有名的泥瓦和木匠,干出活来让行家里手也无可挑剔,单爱养狗玩,还爱喝两盅,是一位为人豪爽仗义的厚道人。他也算沾了老父亲和贺叔他们有交情的光,还有个平平,和我的两位姐夫能推心置腹,我也跟着沾了光。他的身材和我一样,个子也差不多,一头短发,二目炯炯,浑身上下就是农民打扮,根本看不出来这位村支书的身价到底是多少。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以兄弟相待,谁去谁家也不客气。不过,他就是不认顾凡两口子是亲家。自从伯伯亲自登门赔了礼,他和泉嫂感激不尽,经常带上土特产去伯伯家,论的就是一个孝道。
“娃娃呢?”陆小璟突然问道,龙水泉边走边说,“丢不了。他婶子,军军调教大板就是看孩子。”
大板看娃娃,比月薪一百万雇个保姆都放心,它尽职尽责。
有一次过星期天,金戈的千金娇娇来找娃娃玩,谁也没留意,两个孩子跑了出去,大板也跟着去了。快到中午,玲玲出去叫孩子,娃娃和娇娇手里拖着一条两米多长的死蛇,大板跟在身后,谁见谁都心有余悸。
向伯母亲了娇娇又亲娃娃,在感谢“上帝”保佑两个孩子,蒲伯伯交给军军五百块钱,奖励给大板吃活鸡,高兴的这只宠物欢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