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的。三儿……”
“不是我也是的。铠哥,张丫头手拿两张《调令》,我要签一张,以后影响了夫妻关系,他们两口子还不来找我?”
“我说光光刚上了军校。”
“毕业了,过来给我当兵。”
“咱们一言为定。”
“铠哥,军中无戏言。”
“哪套家具是怎么会事?”
“玉新提议,常委会拍板,这回调走的干部论级别每家一套,钱是从我的保险柜里出的,请铠哥一百个放心。”
“燕燕和二娃子归你管。”
“你要不放心就接过去。”
电话里传出杨铠朗朗地笑声,亓国良接过去和他聊起来。
八月二十号是个周末,杨铠和吴亮就结伴而来向老部下道别,赶上军党委为童晓波,尚仲强和李剑飞三位老战友开欢送会,大家一起碰了杯,流了泪,叙了情。然而,刚过一周,郭威送儿子上军校回来,张天琳就拿着他和她的《调令》来找我签字。叔叔临走时就想把林冰调到身旁,自己眼见战友们劝说无效,知道“留人也留不住心”,就在他们两口子的《调令》上签了字,坐上金戈的车上了豆蔻山。
“玉新,没什么标准,跟国良哥商量一下,一切费用我出。”
“你不怕郭威对你有意见?”
“我不提意见就便宜了他!”
说罢,我放下电话,从金戈手里接过一杯水,呷了一口,突然问道:“金戈,你想走不想走?”
“哥,你调我干啥去?”
金戈反问得我哈哈大笑。
谁都有自己心爱的部下,杨铠喜欢郭威,尚仲强器重耿援朝,我和大家一样,特别偏爱金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