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太麻烦,省得旁人觉得她多事。
但是,她真的没有底,若是她不喜欢那个人,甚至是讨厌那个人,她该怎么办呢?
有了华阳长公主的这些话,那明天她就有了拒绝的权利。若是可以选择,谁又愿意孤注一掷呢?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罗景宁,这一切,都是表嫂为她争取来的。
能遇到表嫂,真是她的幸运。
等两人走后,华阳长公主才感慨地说“罗氏是个好的,也有些能力,怪不得,阿越对她放不开手。李氏那里看明白,不折腾了,也算安生了。”
李氏生辰宴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华阳长公主基本都知道了。
李氏糊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是续弦,底气不足,华阳长公主轻易不愿意下她的脸面,这样后宅就乱了。
对于李氏补贴娘家的事,她不愿意管,也懒得管。而且,利用这件事,能够让沈越看清李氏的糊涂,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李氏毕竟是沈越的娘,他若不能清醒地认识到李氏的不可理喻,日后受制于孝道,被李氏拿捏了可不行。
如她所想,这些年李氏光长年纪不长脑子。当初给沈越冲喜之事,李氏就该看出宣平侯府的凉薄和势力,李氏就跟瞎了眼似的,完全不受影响,依旧掏心掏肺对宣平侯府。
积少成多,这些年,沈越在李氏对于宣平侯府的事情上,攒够了失望。如今这件事,估计让沈越彻底死心了吧。日后,阿越办任何事,都不会因为李氏掣肘,她就放心了。
阿越是她最疼爱的孙儿,既然不能给他爵位,那就帮他把一些障碍清除干净。宣平侯府一家烂泥扶不上墙,日后阿越身居高位,他们若是粘上来,难免坏事。
另一边,罗景宁还不知道,明日是已故越国公夫人的冥诞,只以为去六安寺,就为了杜瑶相看的事情而已。
直到傍晚,和沈越用膳时提起来,她才知道,明天还有这么一个特殊的意义。
“阿越,你记得还挺清楚的。”
她有些惊讶,毕竟顾氏严格说起来,和沈越关系不到。沈越低头喝汤,没有回答。他当然记得了,小时候,每年他爹都会带着阖府上下的孩子,去给顾氏做法事。
一直到大哥娶妻,祖母发话,以后这件事交给大哥大嫂来办,不必如此隆重了,这才作罢。
说起来,祖母也是心疼他。毕竟,每次这个时候,他娘都要给顾氏的牌位磕头。他和睿儿渐渐大了,祖母总需要顾念他们的情绪。
罗景宁没听到他的回答,也不计较,她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来,明日大嫂也会去?今日倒没听到祖母提起这件事。”
沈越给她盛了一碗汤,轻描淡写地说“祖母既然不提,也就是不需要你们做什么。明日大嫂做她的法师,你和表妹去相看,两不相干就是了。”
“嗯,我就上一炷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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