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P>
听裴知南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李清明竟发现自己有些开心。</P>
被人信赖的感觉本就很不错。</P>
可当这个对象换成了裴知南，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种的感受了。</P>
是那种难言的满足感，像是终于通关了一款你打了三十次boss的游戏，像是你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玩具，也像是你终于达成了一个设立已久的目标，迈出了自己曾忐忑迟疑许久的新一步。</P>
肾上腺激素飙升的同时，又让你内心都变得欢喜而柔软。</P>
以至于一时间李清明都不知道开口说什么，“我……不太擅长这些的。”</P>
“哦。”</P>
裴知南应了声，依旧是偏着脑袋。</P>
然后不知怎的又淡淡开口：“废物。”</P>
可怎么听，都似乎带着点娇斥的意味，让李清明竟然都生不起气来。</P>
暗道糟糕：</P>
“完蛋，我不会是又中毒了吧？”</P>
“这都不骂回去？”</P>
“李清明啊李清明，你醒醒！快狠狠教训教训这臭妖女！”</P>
似乎是察觉到李清明眼中的某些情绪，裴知南挑眉，忽然问：“你又在心中骂我？”</P>
李清明一愣，“不是，你能不能别这样污蔑好人？”</P>
谁知裴知南的话语更是笃定，“你就是在骂我！”</P>
“真没有。”</P>
“绝对是！”</P>
“不是，你要怎么才能信我？”李清明压着声音，下意识得想要避免发生什么冲突。</P>
“除非……”</P>
裴知南微微眯起眼。</P>
“除非什么？”</P>
“除非……我们去隔壁屋去说，”裴知南用狐尾卷起李清明，朝着隔壁房间走去。</P>
毕竟是招待贵宾的阁楼，每个单间都是五脏俱全又十分宽敞，李清明住的这地方，光是房间就有三处。</P>
“这里说不行吗？”李清明一时没醒悟过来，还以为裴知南又是要对她使什么坏事，自然是不肯。</P>
可反抗要是能起到作用的话，世上哪还有那么多糟心事。</P>
眼前一花，就已经被尾巴卷着带到了门边。</P>
他眼疾手快，直接用手扒拉住门框，“裴知南你有事就说说事，别又找什么借口教训我！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P>
裴知南的面色愈发冷淡，捏着李清明的下巴就是吻了上去。</P>
半晌才悠悠分开。</P>
“懂了？”</P>
李清明呆愣住了。</P>
啊？？？</P>
懂是懂了。</P>
可我跟你心连心，结果你在这跟我玩猜谜语？</P>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拽进了里屋。</P>
“肘！”</P>
“跟我进屋。”</P>
就这样，李清明被拉进了屋。</P>
习惯了以往裴知南强迫性的欢爱，忽然换成这样子，他竟有些不适应，甚至心底还有点淡淡的失落。</P>
这不由让李清明怀疑起了自己：我该不是也有了什么奇怪的癖好吧？</P>
而到了里屋，裴知南忽得又是站在那木住了。</P>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甚至方才她的内心中的情绪，都快是像一团将草原烧成大片红光的野火。</P>
想要将李清明搂在怀中，肆意亲揉。</P>
裴知南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总会时不时冒出这样的念头。</P>
时隔两年半初见李清明的时候，她尚且就难以压抑住这股冲动了。</P>
越往后，这股冲动反而越加浓烈。</P>
真正难以自控的时候，应该是等她见到李清明闷头闷脑地为了自己来到了这？</P>
又或许是在决定与非衣玉石俱焚的时候？</P>
又或者是更早？</P>
她实在是说不清楚。</P>
此时此刻，她却又没法做到刚刚那般的姿态，不是难以面对李清明，而是无法想象方才自己居然会有那样的念头。</P>
李清明也是颇觉得奇怪。</P>
明明是老夫老妻，知道彼此深浅的了，现在却又像是那种小情侣初尝.禁.果时，都不敢当那个先开口的人。</P>
“要不，我先泡个澡？”</P>
“咱们先说说话？”</P>
李清明咳了两声，指了指边上的浴池，上头还飘着淡淡的水气，毕竟是贵宾阁楼，连温泉都是时时准备着的。</P>
见裴知南没应话，李清明自顾自地坐进浴池。</P>
有些关系吧，当真正到了某个阶段的时候，反而会让先前相处地极为和谐熟络的双方，变得束手束脚。</P>
更别说这两个嘴一个比一个硬的了。</P>
不过，毕竟也是跟许多老师学习过的高材生，李清明虽说比不上那些花言巧语一套一套的渣男，也真不是什么木头人。</P>
“这好像也是什么灵泉，泡着挺舒服的，要不试试？”</P>
对于妖女实在太简单不过了，使劲激将就是。</P>
裴知南对上李清明的目光，少有地感到几分局促。</P>
可察觉到了他眼底的些许揶揄，顿时到了浴池边上，露出了那双纤细修长的腿，白皙如霜。</P>
没入水面。</P>
“隔那么远做什么？”</P>
李清明又开口，“你也不像是会怕我把你怎么样的人，难不成转性子了。”</P>
“呵呵。”</P>
裴知南几声冷笑，直接用狐尾将李清明卷到了自己身边，“你李清明也就嘴上功夫厉害了，其他……啧啧。”</P>
？</P>
话未说全，可其中所指太清楚不过了。</P>
挑衅意味直接拉满！</P>
李清明这是真的忍不了半点，“等下你瞧好就是！”</P>
他一下就凑到了裴知南面前，脸贴脸，一句话不说，就这样盯着裴知南。</P>
“你……”</P>
裴知南不知怎的，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李清明，可好胜心却又驱使着她硬生生停下所有动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