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P>

怎么接？</P>

接个屁！</P>

姜云清在来之前，其实也为自己做了许许多多的心理建设，幻想过自己可能会遭受某些刁难，遇上某些突发状况。</P>

但纵使前路凶险迷雾蒙蒙，也阻挡不了她的决心。</P>

可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少女心中又是出现了瓷器碎裂的声音。</P>

再多的想象，也抵不过亲眼见过一回。</P>

她看着裴知南熟练地用手指捏住自家清明师兄的下巴，看着她熟练地亲了上去，听着隐隐的吮吸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个时候崩塌。</P>

裴知南亲得忘我，她同样也是看得忘我。</P>

师兄，你快推开这个妖女啊！</P>

快推啊！</P>

这种迫切的恳求，并不能直接从她的心声变成话语，姜云清也没有任何办法让自己喊出这一句话来。</P>

只能就这样看着裴知南一脸笑容地转过头，朝着她说谢谢，说很喜欢自己的口红……</P>

姜云清何时经历过这般的‘人心险恶’？</P>

那张妖冶绝美面容上的笑容越盛，她的身躯就愈发麻木——自己，就这样输了？</P>

不，我还没输！</P>

这些不都是她早就知晓的事实吗？已经是成了既定的过去。</P>

仅此而已，自己算什么输？</P>

今日目的勉强也已达到，她俨然是跨出了成功的第一步。</P>

短短一瞬，少女似乎变得成熟了不少，只是发红的眼眶，说明她此时内心真正的情绪并不是那样的平静。</P>

“嫂嫂，喜欢，就好。”</P>

姜云清放慢语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一些，可仍旧遮掩不住那淡淡的哭腔。</P>

不知怎的，裴知南本以为自己会享受这种胜利的喜悦，却发现看着她红了眼眶，内心顿时多了不少的烦躁。</P>

在不知不觉中，这个无法无天的妖女似乎正慢慢学会了共情。</P>

以至于连李清明上前去将少女带走，也来不及升起什么恼怒的情绪。</P>

李清明握住少女的手，将她带出了房间，一路来到宝舟顶层的甲板，给姜云清递过去一张丝巾。</P>

“哝，擦擦眼泪。”</P>

姜云清接过去了，但没动，只说着：“我又没哭。”</P>

话音落下的同时，眼泪也滴了下来。</P>

到了此时，她才显露出自己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正如小时候在李清明面前那般，又哭又闹的。</P>

“好好好，没哭没哭。”</P>

“那，我要师兄帮我。”</P>

姜云清抬起头，目光没有半点闪躲，就这样牢牢地看着李清明。</P>

少女的喜欢，永远是这样的纯粹而简单。</P>

李清明没有说话，但却拿起了丝巾。</P>

他也是心情复杂，以往他拒绝了那么多的次，说了那么多的话，这个少女愣是我行我素，有了裴知南，他一直也想着能不能借此让少女迷途而返。</P>

方才以及先前，都是存着这样的念想，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师妹，怎么能会不心疼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