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晚膳已经摆放完毕。
泠殊毫不客气地在座位上坐下,放开了胆子吃着。
狐王一边撕扯着肉一边跟她瞎比叨着,一人一狐说说笑笑,倒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今晚的王府有些安静。
泠殊并没有想太多,她需要休息,于是晚膳过后,也懒得去找东宫途询问进展如何,而是回去倒床就睡。
在她与周公约会的时候,东宫途正在地牢里看着被折磨的惊声尖叫的王家家主王勋。
地牢里阴暗潮湿,摆放在架子上的各色刑具让人看了只会感到不寒而栗,有一些特殊刑具甚至会让你不敢相信原来折磨人还可以这样。
王勋的双手被铁链高高挂起,头颅朝下垂着,衣衫褴褛,混杂着血污,看上去很是狼狈不堪。
东宫途站在牢门外面,面无表情地看着牢房里的人。
“王爷,他还是不肯说。”施刑者对东宫途恭敬说道。
东宫途对此并没有给出太多反应,他只是淡淡地瞥了王勋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你有个不足三岁的儿子。”
一直垂着头什么话都不说的王勋身子陡然抽搐了一下。
那双黝黑的瞳眸捕捉到了他这微妙的反应,东宫途勾着唇角,笑的很是嘲讽,“本王的手下说,是个挺可爱的孩子。”
王勋咬牙,硬着头皮,牵动着全身的伤口,忍着疼痛抬头朝牢门外的东宫途看去。
“王爷,孩子是无辜的。”
东宫途听后却是冷笑一声,他看着王勋的眼神,幽深而冷漠,“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实在是再恶心不过了。”
想想王勋阁楼上那些棺材里未出世的婴孩,他也有脸说出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