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予微的脑海一片空白。
贺昱珩扣住她的腰肢,火热的吻,既温柔又渴切。
她下意识地跟他拉扯,想阻止他继续亲吻自己。
然而,他的身体实在是太烫了,满头大汗,一点儿也不像是感冒发烧那么简单。
易予微猛地联想到了什么,呼吸一窒:“贺先生,您是不是中药了?”
男人仿佛听不见似的,已然丧失了理智,只是顺着本能的生理反应,迫不及待地拉扯她身上的浴袍。
衣襟从她圆润的双肩上滑落。
易予微知道,自己已是半裸着面对这个危险又迷人的男人。
男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加重力道地吮吻,让她心乱如麻。
她即将沦为他的——
女人!
“救”还是“不救”,只在一念之间。
其实,现在推开他逃回房间还来得及。
易予微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选择了“救”他。
他的唇,愈来愈激烈,也愈来愈……欲。
听到金属扣解锁的声响。
易予微身心抖了抖,禁不住地咬住下唇。
感觉到疼的那一瞬,她有些退缩地推了推男人。
男人似乎是尝到了甜头,不再给她退缩的机会。
这种破茧成蝶的感觉,非常美妙。
他把她变成不堪负重的丝网,只要被锐器割断一根丝线,破洞就会越来越大。
易予微仰头看向了天花板。
那儿有一盏很漂亮的水晶吊灯,每一个棱面,都吸收着从落地窗外折射进来的月光。
没有开灯,也很美。
而这种美,本来是清晰的,慢慢地变得模糊了。
水晶吊灯在跳跃、在晃动……
而她的身体宛如被一百伏特的电流击中,疼痛过后,剩下的是酥麻、是窒息、是畅快、是淋淋尽致……
结束后。
贺昱珩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沉沉地昏睡过去。
她的身下,垫着白色浴袍,台阶的直角抵得她后背发痛。
易予微小心翼翼地将贺昱珩扶起,让他舒适地坐在台阶上靠着楼梯的扶手。
她摆正他的脑袋,抹掉他额前豆大的汗珠,还帮他理好了身上凌乱的衣物,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看着男人这张英俊的睡颜,她忍不住想触碰那吻过自己的性感薄唇。
突然,一楼保姆房内传来开门的声响。
她吓了个激灵,连忙缩回手,将浴袍重新裹在身上,双腿打着颤,蹑手蹑脚地躲在了楼梯
龙姨走过来,打开了楼梯上的水晶灯。
易予微本能地往楼梯阴影里藏。
龙姨摇了摇坐在台阶上的贺昱珩,试图将他叫醒:“贺先生、贺先生,您快醒醒,您怎么一个人睡在这儿啊?”
“刚刚只有我一个人?”贺昱珩缓缓睁开氤氲的黑眸,语气里透着半醉半醒的疑惑。
药效似乎还未散,他的记忆有点儿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