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丽梅虽然一直都想得到吴波,然而,她要的不是这种屈辱的方式。她狠狠地在吴波的肩上咬了一口。然而吴波不管不顾,似乎喃喃低语:“丽梅姐,救我。”她恐慌起来,心一软,引导着他进入了。
他的冲击犹如野兽一般。她感到撕裂般的疼痛,渐渐地她麻木了,迷失了。他终于嘶吼了几声,硬而坚挺的身体瘫软了,下来,拿起衣裤出去了。
杜丽梅穿上睡衣。心情复杂地走出去。看到吴波坐在客厅沙发上。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你到底怎么了?”
“我被
人下了药,遭到了连环枪击。”
“看来那个案子水、很、深,还没怎么着就狗急跳墙了。叫我怎么说你好呢,不服从命令,赶快把案子移交给经侦支队,那些凭证就是催命符。她发现了他胳膊上的伤,子弹从三角肌的皮肤上擦过去,伤不严重,血流了不少。她十分心痛,大惊小怪地开车带他去了医学院附属医院,给他消毒清创上药包扎。
这次意外带来的是幸福甜蜜。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沉浸在温柔乡中。
一天晚餐,吴波吃得非常香。杜丽梅脉脉含情地在旁边看着他。明亮的灯光仿佛洒下的是幸福的光辉,杜丽梅的心里涌动着柔情:“吴波,我们结婚吧!”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吴波不来了,家里格外的冷清。偶尔在局机关大楼里碰面了,互相客气而又礼貌。
杜丽梅充满了怨妇般的情感。
一个新的生命孕育了,摊牌的时刻到了。
他们激烈地争吵,那是生活中时常上演的一幕,就像普通反目成仇的恋人。
“你得对我负责。”
“那只不过是一次意外。”
“意外,那后来呢?你哪次来了没上我?”
“我现在才发现你是那么的粗俗。”
“现在知道我粗俗了,舒服的时候呢?萝卜拔了就不认账了。”
“你说过的,只要我们在一起,你什么都不要求。”
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现在我和你有了孩子,我想要这个孩子。所以你必须和我结婚。”
吴波的头顶炸响了一个晴天霹雳,他的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一下。 他狠心咬牙:“结婚不可能,你可以去打胎。”
“你简直是个没有良心的禽兽。”杜丽梅倒在沙发上嘤嘤地哭泣起来。
吴波顾自地摔门走了。
情感的重负如山一般,吴波步履沉重地走着,到了吉安小区门口,一辆奥迪车门打开了,吴波听到杜丽梅威严愤怒的声音:“上车。”
吴波长跪在杜丽梅的叔叔杜得山的面前。
杜得山腰杆笔直的坐在沙发上。就像个普通的老人,情绪平静:“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们双方都有责任,结婚是个比较好的选择。你说呢?”
吴波长跪,倔强地沉默不语。
“你们不生活在一起也可以,但是你必须给她一个名分,给孩子一个名分。我说的你明白吗?如果不,我饶不了你。”杜得山起身走了。他的背影,展现出高级领导那如山般的森森威严。
吴波接受了杜丽梅的解决方法,先秘密结婚,又秘密离婚,一切都由杜丽梅来操办。吴波先拿到了红色的结婚证,一个月后又换成了绿色的离婚证。可是这又能瞒得过谁呢。
离婚几天后,杜丽梅调离银山市,远赴H省,任省会城市公安局党委委员,政治部主任。
王海河枪案毫无进展。吴波受到了严厉批评,局党委会作出决议,吴波调离刑侦支队,任法制宣传处正科级科员。
吴波是刑侦人才,文笔也好,两篇大案报道写得如纪实文学一般,在局里办的《银山公安报》发表以后, 被省市报刊竞相转载。
田力远在局机关干部大会上表扬了吴波,称他是局里的笔杆子。
吴波不接受这个赤裸裸的羞辱。王海河枪案都三年了,历经多位刑侦好手努力没有侦破,凭什么要他来背锅?他默默地站起来,众目睽睽下走出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