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都微微一笑,皆轻视闵凝的年轻。傅允齐身边那个另一个男人嗤笑道:“四弟,你和陆北抢东抢西,怎么还抢上女人了?”
闵凝脸刷一下红到耳根。
“二哥真会开玩笑,闵小姐只是恰好是我的朋友而已。”
傅凌风对傅允齐客气,对他这个二哥可是不留情面,“话又说回来,我替傅家和陆北抢生意,不知道二哥又替谁抢我这几张纸呢?”
傅凌风手中的公文包在众人面前示意一下,只见傅允齐一帮人马神色惊惧,倒是傅允齐本人郎朗笑意,先对我点头,然后招呼傅凌风一起进了大会议室,这一场家族恶战就要开始了。
刚刚偷袭的人就是冲着傅凌风的公文包而去,如果他不能活着来参加董事会,那么最大的受益人是谁呢?傅允齐?还是他二哥傅之朝?
闵凝深刻怀疑,家业大,子嗣多,傅家这座豪门恩怨是不是都可以出八卦周刊了?
傅凌风进去恶斗,闵凝被傅凌风的秘书,一个叫琳达的中年女人领进一个小会议室里等待。
小会议室四面玻璃,外面来往人事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同样,外面的人也难掩好奇时不时看闵凝。
他们想探知的是,是怎样的女人既可以是陆北的女人,也可以是傅凌风的“朋友”。
闵凝开始有点不自在,但等久了,反倒坦然了。
琳达先是送了一趟笔记本电脑让闵凝打发无聊,又送来了晚饭,最后是夜宵点心。
晚上十点的时候,大会议里的才隐隐传来异响,这场持续了六个多小时的会议终于结束了。
这六个小时不知道经历了怎么样的权利交接、势力分配。当着众人,傅凌风还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神情,和众人打过招呼,他亲自开车送闵凝回去。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才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显然,他的诉求都已经达成了。
“我是不是要恭喜你?”闵凝问。
“好毒的眼睛,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不是闵凝眼睛毒,而是傅凌风对一个喜欢的人愿意展露情绪而已。
像傅允齐和傅之朝的表情,闵凝就读不出来,刚刚点头离去时,那两位仁兄仍旧是一个和煦一个傲慢。
“傅之朝用傅家的另一个投资公司洗钱,而且已经有把柄握在外人手里了,这样的劣迹,刚好在董事会上放出来,他涉足灰色组织,自以为在董事会前除掉我可以一了百了,只是他不知道,他早就是我大哥的弃子了,这么一个不好控制的盟友,我大哥自然不屑。”
看来傅凌风和傅允齐暗地里做了这笔交易,踢掉傅之朝,傅凌风上位,而傅允齐即摆脱了拖后腿的,又看似拉拢了傅凌风。
可傅凌风也是野心勃勃的人。
“你和傅允齐真的结盟了吗?”
傅凌风随意一笑,不置可否。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亲疏全凭形势。这一点在傅家格外明显。
回到宿舍,这时正好熄灯,送票的事,跟贺冰好交待。
但帮傅凌风保密,对闵凝而言,瞒过陆北这关还是艰难险阻。
因为陆北这两天就会回来了,他还问闵凝要不要去机场接机,当时闵凝就一哆嗦她的车被傅凌风安排去修已经一个礼拜了,如果再不送回来,怎么去接机?!难道坐公交吗,陆北到时候一定会问,为什么不开车,闵凝心里都可以想象得到,三问两问必然露马脚。
于是,闵凝以选修课期中考试为由,推却了接机邀约。
一头放下电话,就马上打给傅凌风。得到他再三保证,车子第二天果然就送了回来。
闵凝绕车三圈,看到上上下下都完整如新的外观,心里才大石头落地。
这样的闵凝才敢接受陆北传唤。
他回来了两天,今天打电话过来已经口气不善,“知道你今天下午没课,赶紧过来!”
看样子是要在他那里过周末的意思,闵凝收拾了几件日用品,就匆匆赶去伴驾了。
一个多月没见,相思泛滥,闵凝一路油门加速,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地方。
地点略偏,不过胜在好停车,下了车,张望眼前的楼宇,一看就是搞实业的老板,五六层楼高的一栋矮楼,下面一层就像个工程车间一样,进进出出全是穿操作制服的人,和周围一条条斜街融合成一副旧时代工业的素描,单色粗坜。
刚去过傅凌风的办公地,再来陆北的,高下立见。
闵凝找到车间门口一处类似接待的地方,还没开口,就见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主动招呼:“闵小姐?您从右边电梯直接上四楼,正对那间办公室就是,陆少已经到了。”
闵凝刚要道谢,那男人撇见我手上的车钥匙,继续说:“闵小姐是开的那辆红色甲壳虫来的吧,我记得那车是四太太去年这个时候买的,我看保养的时间也到了,不如把车交给我,有一两个小时就能保养完。”
闵凝大惊!
对车懵懂的她,从没想过要保养的事情。这次把车直接送到行家手里,而且他还是陆北的人……也不知道保养之后,会不会被懂行的看出破绽……我正在忐忑犹豫的时候。那男人以为是他自己唐突,又热情充满歉意道:“闵凝小姐可能不认识我,我叫程远彬……”
这是人家的职责工作,闵凝无法拒绝,只能赌傅凌风的人办事利索,不留破绽。
交还钥匙,闵凝默默上楼,约会情郎的欣喜早就无影无踪了,在陆北办公室站定,深呼吸抚平紧张,还没等敲门,门嚯的一下就拉开。
这扇对开的实木门板打开时发出一阵诡异的吱吱声,眼前陆北如墙一样堵在门口,吓得闵凝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在门口磨蹭什么呢?!”陆北抓住闵凝就往办公室里带,关上门落了锁,一把拖住她的屁股抱住,任一双长腿缠住他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