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类人就是说的傅凌风,后一类就是闵凝。
悬心多日的大事一说定,她立刻就轻松下来,为傅凌风夹沙拉,切三明治做起来格外愉快。
吃过午饭,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电影,难得静谧的时光,闵凝的头搭在傅凌风的肩膀上昏昏欲睡,这个时候,一声尖锐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闵凝吓了一跳,傅凌风像拍孩子一样,拍拍闵凝,这才不悦地举起电话。
“喂。”
“你在哪呢?”是个声音严厉的女人,闵凝一听就认出来是徐夫人,傅凌风的生母,如今傅氏的太后。
“有事吗?”
对方很会听话,“你是不是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呢?!姓陆的瓜分了我们傅家,你却还要把他的破鞋往回领,你是不是疯了!”
傅凌风看了一眼神色黯然的闵凝,口气压抑着不满。
“妈,你有事就说,没事我就先挂了。”
对方也清楚傅凌风说一不二的个性。
“后天旧金山的慈善晚宴你替我去一趟,我不太舒服。”
“我知道了。”傅凌风根本不问母亲哪不舒服干脆就挂上了电话。
闵凝尴尬地笑笑,想要去倒杯水缓解一下两人的气氛。但傅凌风在气头上,一把就把人给拉了回来。
闵凝跌倒在沙发上,他碾压过来。
“傅凌风!你干什么?!”
他的脸贴着她,无比愤然。
“某个饭局上遇到陆北,大家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难免对酒菜品头论足,不知道陆北是不是故意,他当着那么一大桌子的男人说起了你的拿手菜,那一脸的骄傲和回味,好像你还是他的女人一样,可全世界都知道他背叛了你,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他凭什么还能提起你,凭什么他够格吃那道菜,而我……”
傅凌风自嘲地摇摇头,“凝凝,当时我对你真的有点失望,对自己也很失望,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是只认他一个男人吗?”
闵凝哑口无言,更加黯然的是我自知抱歉让傅凌风当众丢了脸,全世界都说她配不上他,可他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要她。
“凝凝,我要你回答,你还是只认他一个男人吗?”
面对傅凌风审视和期待,闵凝无法拒绝这个男人的卑微的诚恳,更加无法拒绝违逆母命也要和自己在一起的男人。
眼泪就如珠子,一颗一颗地掉了出来,闵凝分不清是感动还是歉然,“过去已经过去,我改变不了,可我想好好和你在一起,我想好好爱的人是你。”
她由衷的想要摒弃过去,努力地想要抓住未来。
傅凌风探过身子,努力地抱她,他们都以最大的角度向前面向对方。
复杂的局面造就了复杂的心情,傅凌风和我都明白当下要做的事,就是把复杂当下交给混沌的情欲,希望明天一觉醒来,万事归于正轨。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知道压抑了多久,一旦放开,竟如猛虎出笼。
他迅速扑了上来,撕扯着,闵凝反而有点不知所措,茫然看着他迷离中念着自己的名字,“凝凝……凝凝……给我……”
闵凝轻轻解开他领口的扣子和领带,越过衬衣布料的羁绊,顺着傅凌风肩颈的肌肉纹理, 慢慢感受其中温热蕴藏地力道,他不差,而且劲瘦,但似乎比想象中……不一样……到底什么不一样?什么不一样呢?
闵凝闭着眼睛摸着、感受着、思考着,始终无解。
正当万事将要入港的时候,突然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惊得动作凝在欢爱前的一瞬,铃声尖锐,来自傅凌风的手机。
他看着闵凝,闵凝看着他,热情褪去得很快,顿时局促的彼此就剩尴尬。
他嘴角耳根蹭上的口红印,糊成一片,领带和大张的衬衣领口混乱地交缠在一起,翻上来的袖子,退下去裤子,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好笑又狼狈。
而闵凝,好不到哪去。精致的妆容,有一半脂粉都抹到了那个和她脸对脸的男人身上,也是一副偷人未成的狼狈样。
“不就是订个机票的事吗,这也需要问我!”傅凌风差不多是把秘书给吼了回去。
这肯定是徐夫人故意叫秘书来电骚扰的,可怜的秘书白白当了回出气筒。
闵凝噗得笑出声。
傅凌风脸色才逐渐好转。“要不我们继续?”
“算了,你明天还要赶飞机去美国,等你回来的。”闵凝把他推回座位,他忍不住把到嘴的肥肉再留几天,仍旧抱着闵凝的身体不撒手,“等我回来就给我吧,我想了你七年了,闵凝。”
闵凝笑容一滞,有种莫名的悲伤窜起,这不是封建社会了,对女人也没有从一而终的要求,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傅凌风不要,她还会想为那个混蛋守住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