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龙龙,怎么办啊?我好害怕”
“我们会不会死啊呜呜”
华丽丽染着一头黄头发,脸上的浓妆都哭花了,她的脏辫看起来和她的鬼脸一样脏。
“行了别哭了,平时抽烟打架的时候怎么没看出你还有这一面呢?”
坐她身旁的男生廖龙已经被她的哭声搞得很不耐烦了。
“我、我!哼!”华丽丽被他呛得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哼了一声赌气不理他了。
笔直的白桦围成的圈内,人心惶惶。
廖龙上身赤裸,右胸一个血洞,校服被他脱下来当绷带似的扎紧。
此时他满头大汗坐着,嘴里像没牙的老太太一样嘶着气。
虽然还有力气哭,但华丽丽也没好到哪去,她的衣服被鸟爪撕扯得像残布条,内衣都显露出来。
圈里空间狭塞,四周又密不透风地堵着树,唯一的通气口就是头顶上的“井口”,而这“井口”又源源不断地抛进来人。
廖龙缩着腿,面前横七竖八堆着几个人,血迹斑斑,都还没清醒。
他和华丽丽是躲在宿舍楼里被抓出来的,一想起那只庞大的啄木鸟,廖龙的心脏就突突地跳。
它左翅膀上有一双大大的杏眼,杏眼里有一颗痣,廖龙可太熟悉那颗痣了,那不就是班上的被霸凌者胡晶的眼睛吗?
那颗痣曾在自己身下乞怜讨饶,她喉咙里发出的哭求是多么美妙,修剪圆润的指甲不会像华丽丽一样在他的后背留下道道抓痕
光是想到,就让人兴奋。